“唉,这倒也是。”
渡真利说道,然后又沉默,把热好烧酒端到嘴边。
“所谓‘组织’就是这回事儿。”苅田说。
“你倒会说。那是因为你根本没在支行工作过嘛。”近藤说。
“不管在哪,组织就是组织嘛。”苅田反驳道,“不会要受处分吧?”他皱着眉头问渡真利。虽然半泽是当事人,但身处融资部渡真利比身在支行半泽消息要灵通得多。
“为什?”近藤问。
渡真利默默地叹口气,半晌才答:“听说——他们还没有彻底死心。”
“是吗?这样啊。”
半泽说着,默默地倒满酒。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吧。”渡真利像是说服自己似,补句。
—仿佛后脑被人打闷棒似。是啊,还有押木。押木梦想是成为国际银行家,全世界飞来飞去。在众多精英中产阶级出身银行职员中,押木是少见青森农家长子。
走上工作岗位之前,他从来没出过国,毕业旅行时候大部分学生都会飞往海外,押木却因为囊中羞涩又不愿给父母增添烦恼,边在补习班代课打工,边在英语学校努力学习。
他是个非常朴实敦厚人,不世故,却又非常成熟老练,每当憧憬未来时候,他那素日亲和表情和眼神都会变化,绽放出灿烂光芒,那开心表情就像是看到自己意气风发地提着行李箱登上公务舱场景。
半泽非常喜欢那样押木。
可惜,那样押木已经不在。
渡真利脸色阴沉下来,小心翼翼地瞥眼半泽:“
几个人沉浸在略带忧伤沉默气氛中。
“说,半泽那件事儿,”苅田把话题拉回来,“现在去疏通关节,是不是太晚?已经可以肯定要变成坏账吧?还有什回收贷款办法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半泽答道。
“通过审批之前过程就不太好啊。不过要说你也是,半泽,那样融资怎也能审批通过呢?”渡真利说道。
“也不想!”半泽不由得提高声音,“都是支行长擅自做主绕过硬往前冲。难道说因为个人不同意就能阻止得他吗?”
9·11事件,在美国同时发生多起恐怖袭击中,世贸中心倒塌,押木也行踪不明,最后连遗体也没能找到。
“他是真非常想去美国啊。”渡真利说,“他做到自己想做事情,从这个角度来讲,他还是很幸福吧。”
“真是那样就好。”苅田略显落寞地说道。
“押木家里怎样?”近藤问道,“他还有家人吧?”
“有太太和两个小孩,应该上小学和幼儿园吧,好像都还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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