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从雅典过来这条路没铺石头,也非常窄——想想吧,大群人顺着条小路走向埃莱夫西斯,脚步掀起尘土会让世上最伟大君主恐惧。这群人路高喊,几百人叫声合在起。”
教授站定,微微后仰,手杖楔入泥地,他说道:
“听起来大概是这样,”说完却沉默片刻,因为他要喘口气,调整下呼吸,接着,他用尽那把老嗓子气力,喊出来。突然间,他嗓音竟是那响亮,那清晰。他哭号声被炎热空气托举起来,引得每个人都仰头去看;也惊吓到别散客,他们或是走在岩石间,或是在冰激凌摊前流连;还有在整饬扶栏工人们,因为旅游旺季就快到;还有个小孩用木棍拍打只受惊蜜蜂;还有远处两头驴子,它们在山坡另边吃着草。
“伊阿科斯,伊阿科斯。”教授闭着双眼,大声哭号。
甚至等到他喊完,这喊声仍在半空回荡,令万物屏息凝神,至少停止几十秒钟喘息。这番古怪做法震慑全场,他听众们甚至都不敢互相对视,凯伦脸涨得通红,
同航行。
“愿们来年再见。”她说。
现在,教授有点兴致,便对船长和自称奥利姜黄色头发男人说起他最近想法。
“追随奥德赛旅程。”他说个开头,然后等着,给他们时间,好为这个好点子拍案叫绝,“当然,大致相同就好。们需要考虑下该怎样策划,先把条理捋顺。”他看向凯伦,她咕哝句:
“奥德赛花二十年呢。”
“那没关系,”教授兴高采烈地回答,“在当今这个时代,你用两星期就够。”
之后,凯伦和奥利眼神在无意间交汇。就在那天晚上,或是后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有次高潮,就那来。那应该和红发挪威人有关系,但也说不清有什关联,因为她记不太清,不知道梦里究竟发生什。她只是对那个金色男人有某种深刻解。醒来时,下腹仍有阵阵紧缩余韵,她惊呆,又有点窘迫。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倒计时,要进入最终巅峰。
次日,沿着海岸线行驶时,凯伦在心里对自己坦承,事到如今,很多地方都没什遗址可看。
通往埃莱夫西斯是条柏油公路,车辆都在此加速;丑陋和平庸绵延三十公里,干裂硬路肩,水泥住宅,广告,停车场,在那里上岸并不会陶冶情操。仓库,装卸坡台,肮脏大港口,供暖站。
他们靠岸,教授就领着听众小组走去德墨忒耳神庙遗址,现在,那儿看起来挺凄凉。小组成员都掩不住失望,所以,教授请他们假想时光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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