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6 / 6）

锁好书房门，打开密柜，里面塞着巴兹尔·霍华德大衣和手提包。壁炉火在熊熊燃烧，他往里加根柴火。衣服和皮革烧焦气味非常刺鼻。他花四十五分钟才把所有东西全部烧尽。最后他感到头晕想吐，于是在个带孔铜火盆里放块阿尔及利亚香片，再用麝香味凉醋洗双手和前额。

突然，他心里阵惊悸，双眼发亮，紧张不安地咬着下唇。两扇窗户间放着个佛罗伦萨风格乌木柜子，镶嵌有象牙和蓝色天青石。他注视着柜子，它既吸引他又让他害怕，里面装着他既渴望而又厌恶东西。他呼吸加速，种疯狂渴望袭来。他点支烟，又扔。他垂下眼睑，流苏似长睫毛几乎碰到脸颊。他仍盯着柜子。最终他从直躺着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打开柜子，按下个隐蔽弹簧。个三角形抽屉慢慢退出。他手指本能地向前，伸进去，逼近什东西。这是只黑漆金粉中国小盒，做工精致，边框呈波浪形，丝带上挂着些水晶球和金线辫流苏。他打开盒子，里面是绿色膏体，有如蜡般光泽和浓烈持久奇香。

他犹豫会儿，脸上浮现出古怪呆板笑容，身子忍不住哆嗦起来，虽然房间非常热。他站起来看眼钟，十点四十分。他把盒子放回去，关上柜门，走进卧室。

当午夜钟声在昏暗夜空中敲响，道林·格雷穿着便衣，脖子上裹条围巾，悄悄溜出家门。他在邦德街看到辆好马车。他招停下车，低声告诉车夫地址。

车夫摇摇头。“太远。”他咕哝着。

“这里是金币，”道林说，“如果你速度快，再加金币。”

“好，先生，”车夫回答，“保证小时内把你送到。”车夫把钱收好后，立即掉转马头，向着河方向，疾驰而去。

[1]把帽子扔向风车：指举止鲁莽，不拘泥于传统。原指《堂·吉诃德》中堂·吉诃德大战风车故事。

[2]衬裙派对：指都是女人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