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
“山羊？”
“不错。你摸摸它。”
鲁塔小心翼翼地伸出
只手，把手放在狗
头上。
“这是
位远亲。它非常聪明。”弗洛伦滕卡说，麦穗儿看到
两行泪水顺着她那皱巴巴脸颊流
弗洛伦滕卡向麦穗儿眼睛投去犀利瞥。
“这是真？”
“真。千真万确。”
“它希望原谅它？”
“不错。”
秋天第轮满月升起时候，麦穗儿常去挖药草根、肥皂草、聚合草、芫荽、菊苣和蜀葵。这些药草有许多都生长在太古池塘上边。麦穗儿牵着女儿，母女俩在幽静月夜穿过森林和村庄。
有次，她们经过金龟子小山时候，看到群狗围着个弯腰驼背妇人身影。银色月光把她们所有在场人和狗头顶都照得发亮。
麦穗儿牵着鲁塔朝那妇人所在方向走去。她们走到老妇人跟前。狗不安地咻咻叫着。
“弗洛伦滕卡。”麦穗儿悄声叫道。
老妇朝她们母女转过脸来。她有双憔悴、褪色眼睛，那眼睛仿佛漂洗过似。她脸孔酷似只干苹果。在她骨瘦如柴背脊上搭着条细细白色小发辫。
“月亮想让你当女儿，而她，当外孙女？”
“它是这
对说。”
弗洛伦滕卡抬起脸朝向天空，她那双憔悴眼睛里有点什东西在闪光。
“姥姥，这条大狗叫什名字？”小鲁塔问。
弗洛伦滕卡眨眨眼睛。
母女俩挨着老妇人坐在地上。她俩像老妇人样，仰望着月亮那张大大、圆圆、自鸣得意嘴脸。
“就是这个月亮夺走孩子，诱骗男人，现在又把弄得神经错乱。”弗洛伦滕卡抱怨说。
麦穗儿深深地叹口气，仰望着月亮脸。
条狗突然吠叫起来。
“做个梦。”麦穗儿应声说，“梦见月亮敲窗户，并且对说：‘你没有母亲，麦穗儿，而你女儿没有外婆，是不是？’‘是。’回答。月亮又说：‘村子里有个善良、孤独妇女，曾欺负过她，现在甚至不知为什要欺负她。她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孙子。你到她那儿去，告诉她，请她原谅。老，脑子也听使唤。’它这说。后来它又补充说：‘你可以在小山上找到她。因为每个月，当向世人展露整个形象时候，她都在那儿诅咒。’于是问它：‘为什你希望她原谅你？得到某个人谅解对你有什意义呢？’而它对此回答说：‘因为人痛苦会在脸上刻出黑色皱纹。有朝日，会由于人痛苦而熄灭。’它是这对说，于是就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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