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有这种风俗。”
“是不是从那儿
阳台上能看到大教堂和山谷？”
“您去过那儿
吧？”路
“编报纸那些人以为
是个年纪挺大先生。如果他们知道还是个中学生，那
他们就不会印诗。不过这个笔名其实也是名字。戴珀斯特洛夫·埃那。家来自法国埃纳省。远房亲戚在那儿以前看过，现在还有座宫殿。”
“别开玩笑。那这首诗里写啥？”
路易斯翻译起来。到英语里这首诗就不押韵，味道就丢失不少。“是
座小镇小孩/在两座小镇里住着爱那个她/在三个小镇里去工作过/什样丧钟，哎哟，哎哟，哎哟，在教堂里敲？”
“鸣，”杰迪说，“丧钟为谁而鸣[561]。”
“对。”路易斯叫道，“多谢。”
人来。根本不会有人来。
“嗨，路！”[559]
是在叫他。美国人在他们帐篷里打扑克牌，被湿漉漉制服湿气和雾气所包围。今天是鲁西尔·巴尔生日。外面下着细雨。他们为鲁西尔·巴尔干杯，很快就喝醉，开始胡闹。两天之后他们要启程，去俄罗斯人那儿，或者至少去俄罗斯人对面阵地。
然后他们群人往村子里走去，这其实是禁止。他们毫不费力地跑过铁丝网，蹚过老莱厄河沼泽地。只有正在熨衣服厨子基恩和杰迪留下来。杰迪在听战争消息，同时用缓慢动作抚摸自己长长、悲伤犹太脸。基恩开始收拾东西。他想扔掉张用来包过西红柿和洋葱报纸，正巧路易斯看到上面有页是“艺术与文学”。他读首约翰·戴埃那[560]诗，斜体印。这首诗押韵。
“看哪，这首诗是。”他对基恩说，“这是写。”
“你亲戚那座宫殿，是什样建筑风格？”杰迪问道，“宫殿塔楼会不会恰巧是17世纪？”
“猜对。”
“路易十八[562]在百日王朝时候是不是就住在那儿啊？”
“很有可能。”
“那里有很多公爵被杀，对吗？”
“别逗！”基恩指着约翰·戴埃那名字，问路易斯，他是不是叫这个“约—汉·戴埃涅”？
“这是笔名。”
“哦，个假名字。为逃税吧！作家们都很有钱，对吧？”
“这样东西在这儿卖不好价钱。”路易斯说，“所以是免费写。他们请写。个晚上就写好，这首诗就这从脑子里蹦出来。”
“如果能写话，”厨子说，“就会用自己名字。基恩·墨菲。这样所有人，所有朋友，就都知道那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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