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浑身颤抖，喝
很多杯麦芽咖啡。他和阿尔曼德舅舅
样头发往后梳，留着尖角状
发际线，但没有涂那
多发油。
“她为什要那做？”他绝望地叫道。
吃晚饭时候他平静下来。妈妈和他谈起往日旧时光，谈到用“三石磨”牌麦片做出粥，谈到他们那个在广播里放“训鸽者讯息”时要求大家保持绝对安静父亲。
“基耶夫兰，多云，等待。佩里沃，无风，等待。”妈妈说。
山羊肉好吃，血肠是个奇迹。“所有都要吃完啊。”妈妈喊道。
斯特赫姆，拉夫曾经说过——黄昏时光，疗养院周围雾霭飘浮，松散句子碎片，
没有仔细听——当劳拉夫人流血时候，周围农庄狗都会发疯，拉扯自己锁链。还以为是她在削土豆时候不小心割破手指。
路易斯不明白，为什贝卡·可塞恩斯没有立刻跑去她母亲或医生那儿。他整天都在纠结这件事儿。现在他真不再爱她，因为这种奇怪吉卜赛疾病。他也有点明白阿尔布莱希特·罗登巴赫写话，这个纯洁少年，他纪念碑立在鲁瑟拉勒[299]小广场上，上有冲天飞起海鸥，他写道：“那些柔软南方女人灵魂，概都不想解。”
欧梅尔舅舅瘦不少。他脸有时候会摆出个痛苦表情，就像是突然犯剧烈牙痛。他带来两只书包、上好黄油、两瓶从木匠于勒那儿拿来酒、块山羊肉、血肠。他带来巴斯特赫姆那儿人问候，但不包括阿尔曼德舅舅。因为他发现阿尔曼德舅舅真是个十足混蛋。
“你从来都和阿尔曼德处不好。”妈妈说。
“知道他是兄弟几个里你最偏爱那个，康斯坦泽，但他做那些好事儿，比杀人还坏。”
“山羊肉。”爸爸说，然后开始大笑。
“很久以前事儿。”他扑哧扑哧地笑着说，“永远都忘不，每次在吃山羊肉时候……”他咝咝地抽着
阿尔曼德舅舅背着他哥哥去勾搭特雷泽，欧梅尔未婚妻。她和他去过，欧梅尔舅舅掰着手指头数，“皮卡迪”“可可里柯”“皮帕泼”，还有“斯旺家”“米兰多”。她甚至还陪他起去审查那些农民。
“你可不能生她气啊，她也就是想去农民那儿捞点油水，她自己手头也不宽裕，这个特雷泽。”
“可是她什都从这儿拿啊，白面包、马肉排！”
“那阿尔曼德自己怎说？”
“还说呢。他知道这些事儿让很难受。每天吃早饭时候，他还用那张虚伪脸朝*笑。现在就去加入弗拉芒卫队。但之前要朝他屁股上狠狠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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