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瓦罗加和哈谢去乌启罗夫
供销合作社去换取粮食时候，告诉
们山外在闹饥荒。粮食供给紧张，所以他们只换来
四袋面粉、
袋食盐。这点粮食对于们整个乌力楞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粮食短缺，酿酒自然成问题，所以酒价也上涨。那些爱喝酒人全都无精打采。不过们存有丰厚肉干和干菜，子弹又有保障，猎取动物可以使们获得食物，所以大家也不慌张，把面粉主要分配给鲁尼和安道尔，因为他们那里有孕妇。
安道尔和瓦霞结婚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他不和瓦霞睡在起，这让瓦霞无法容忍。有次她找到，跟哭诉，说是她命苦，安道尔连和女人睡觉都不会，实在是天底下第大傻瓜!问她，你说安道尔不会和女人睡觉，难道你肚子里Page142隆起东西是风给鼓噪?瓦霞就哭得越发凶，她说她倒霉，安道尔对她只有那次，她就怀上他孽种。说，你怀着孩子，为孩子安全，也该节制男女之事。如果头胎流产，没准会像杰芙琳娜那样，难以再怀孕。瓦霞跳着脚跟叫嚷着，才不相信呢!三年前
蝶，说是要把它放进自己肚子里，让它在里面飞，跟自己玩耍。妮浩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谁料她真那
做。贝尔娜把蝴蝶活着扔进嘴里，闭着嘴，眯着眼，连续几个小时不说话，把妮浩和鲁尼吓坏。
鲁尼率领他们乌力楞人跟回到营地时，依芙琳发现玛利亚和伊万不在，而瓦霞和妮浩却大肚子，她哼声，说，走俩，又来俩!告诉她，伊万走和玛利亚不样，玛利亚升天享福去，而伊万是到山外养病去。依芙琳愣怔片刻，但她很快醒过神来，她照旧哼声，忿忿地说，吃过军饷回来人到底是不行，还害病!
依芙琳数落完伊万，眼睛里忽然蒙上泪水。她嘴上说是伊万，心里定想起玛利亚。她泪水就是证明。
那个晚上，坤得告诉依芙琳没有吃饭。
第二天，她还是没有吃饭。
第三天，她已经不能自如行走。她拄着根木棍，吃力地走到哈谢那里，问他玛利亚是风葬还是土葬?
哈谢仍然嫌恶依芙琳，他冷冷地说，玛利亚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太阳和月亮，小灰鼠会抱着松塔，跳到她身上和她玩耍，你说她是在风中还是在土中?
依芙琳垂下头，说，在风中好，风中好。
依芙琳离开哈谢那里，突然扔下手中木棍，双手合拢，对着天空拜三下。拜完，她捡起木棍，哆哆嗦嗦地回她希楞柱。
依芙琳开始吃东西，不过从此以后，她离不开拐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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