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生涯那样饱受惊骇，历尽艰辛，朝不保夕，危如累卵，未免心有余悸。因此，他习惯于声称：
四七六年对于他来说，“既是黑暗
，又是光明”，这个意思就是：那年他丧失
母亲波旁奈公爵夫人和表兄布尔戈尼公爵(92)，而后者丧失使他在母丧之余倒也颇觉庆幸。
(88)卤莽汉查理(1433—1477)，最后个布尔戈尼公爵。
(89)夏里德和席拉，是意大利和西西里之间两座出名险礁。
(90)内穆公爵(1437—1477)，有武功，后因反对路易十，被关进巴士底狱，最后被斩首。圣波耳，名雅各(1417—1462)，以结束百年战争军功受路易十宠幸，后以叛乱罪被处决。
(91)指当红衣主教。抵港本是法语里“平安无事到达目”之意，故此句语双关。
(92)这个布尔戈尼公爵即卤莽汉查理。去世应在1477年。
话又说回来，他倒是大妙人个。他过着红衣主教快活日子；欣然享用夏约皇家葡萄园佳酿，快乐又逍遥；对于丽莎德·加穆瓦斯、托玛丝·萨雅德之类骚娘儿们绝对不仇恨；宁愿对标致少女施舍，不肯照顾老太婆。由于这切原因，在巴黎民众看来，此人十分可爱。他走动起来，身后总是跟着小小群侍从，全是出身名门世家主教和住持，个个风流倜傥，放浪不羁，随时吃喝玩乐；不止次，圣日耳曼-奥塞尔忠厚信女们，晚上经过波旁府邸灯火辉煌窗下，大为骇然，听见白天还给她们念诵经文那些嗓子，正在觥筹交错之中大唱教皇伯诺瓦十二酒神颂，——
们知道，这位教皇在他冠冕上又加上第三重冠：Bibamuspapaliter(93)。
(93)拉丁文，咱们像教皇样来喝吧！按，教皇冠冕原已有三重。
也许正是由于他这样理所当然深孚民望，他进场来，群众并没有轰他嘘他，虽然他们刚才还是那样不满，即使在预定选举另位教皇(94)这个日子，他们也并不想尊敬什
红衣主教。好在，巴黎人向不记仇，况且，既然已经专断擅行，迫使演出开始，好市民们就已经灭红衣主教威风，也就心满意足。此外，红衣主教大人人长得漂亮，还穿件美丽大红袍，穿得颇见精神，也就是说，他得到全体妇女拥护，因而群众中较好半(95)是站在他那边。位红衣主教人长得好，大红袍又穿得好，因为耽误咱们看戏，就去嘘他，当然很不公道，未免缺德。
(94)这里教皇指丑人王(法语里使用“教皇”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