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就像个旁观者,冷眼观看着这连串行动并参与其中。
中午12点,七名死刑执行官起到拘留所外面散心。大家很少
南乡听到从眼前那个被蒙上面罩470号嘴里发出声音。
“救救!”
南乡将椭圆形铁板押到死刑犯脖子上,然后马上向后退步。
紧接着,就像地震时发出地声,冲击着整个刑场。踏板被抽掉,刑场与地狱连为体。470号身体就像被突然出现洞穴吸走样,转瞬就消失。麻绳被拉直同时,传来窒息声音、骨折声音和麻绳摩擦声音。
南乡认真调节过麻绳长度,现在,在他眼前,被拉得笔直麻绳慢慢地左右摇晃,好像在对他说,你圆满地完成任务。
套拿起来,但是,他就像个刚刚看到场悲惨事故人,眼前片模糊,连自己手动作都看不清。
470号被带到踏板前,南乡拼命地把震耳欲聋读经声和死刑犯号叫声从大脑里赶出去。在这种时候,支持他是赞成报应刑主义[2]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句话:
只有绝对报应才是正义——
470号脚踏在踏板上。
绝对报应是刑罚最根本意义——
“请到下边去吧。”
南乡听到拘留所所长对检察官和检察事务官说话。他们必须到半地下地下室去确认470号死亡。
南乡虽然对还在继续读经声十分厌烦,但还是呆立在那里。过会儿,麻绳突然停止摇晃。负责按死刑执行按钮三个执行官已经去地下室,按住还在继续痉挛470号身体。现在,医务官正把听诊器放在470号胸部,等待着他心脏停止跳动。
过十六分钟,470号心脏停止跳动才得到确认。接下来,按照监狱法规定,在确认死刑犯心脏停止跳动以后,其尸体还必须在绞刑架上悬挂五分钟以上。
为处理遗体,南乡等人于上午10点整来到地下室。他们花十五分钟时间用酒精擦净死刑犯尸体,并给他穿上寿衣。装进棺材遗体被运到刑场旁边遗体安置所以后,南乡他们工作就算结束。死刑执行官们每人领2万日元特殊勤务津贴,并被告知绝对不要在外面谈论刑场里发生事。喝完净身酒,南乡他们起去宿舍区“俱乐部”洗澡。
南乡边在心中重复着康德话,边拿起麻绳。
假定有个公民社会将要解散,假定世界到被灭绝最后时刻——
南乡将裹着黑色皮革绳套,套在470号脖子上。
杀人者必须被处以极刑——
“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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