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赶在家里人回来之前结束这场谈话,他开门见山,说:“达雅,你听说,咱们互相称呼‘你’吧,要那些没用客套干什呢?很快就要走。真不凑巧,这次到你们家来,正赶上处境也十分狼狈,不然话,情况就定会两样。要是在年前,咱们可以起离开这儿。像你和廖莉娅,都有两只手,定能找到工作!你们应该跟老头子刀两断,这号人是不听劝。但是现在还不能这干。连自己将来会怎样都还不知道。所以说,是被解除武装。那,现在怎办呢?要去力争恢复工作。关于身体情况,谁知道大夫都写些什,同志们竟要无限期地治疗下去。但是不管怎样,这种情况定能扭转过来……给母亲去信联系下,到时候咱们就用快刀斩断这团乱麻。反正不能就这样扔下你们不管。只是有点要说,达尤莎,你们生活,特别是你生活,定要翻他个底朝天。你有力量和愿望这样做吗?”
达雅抬起垂着头,小声回答说:“愿望倒是有,可是有没有力量——不知道。”
她回答得这样犹豫,保尔是理解。他说:“没关系,达尤莎!只要有愿望,事情就好办。告诉,你对这个家庭很留恋吗?”
问题提得太突然,她没有立即回答,过会儿才说:“很可怜母亲。父亲欺侮她辈子,现在乔治又来折磨她,很可怜她……虽然她对乔治比对好……”
这天他们谈很多。家里人快要回来,保尔开玩笑地说:“真奇怪,老头子怎还没给你找个婆家,把你打发出去呢?”
他称之为“放荡姑娘”女共青团员。达雅向保尔介绍自己这些情况时,她是多难以启齿啊。
达雅知道,父亲对保尔到来极为不满,而母亲因为父亲无理取闹,已经发作次心脏病。
“他也许明天就走。今天跟父亲谈过这场话,他不会再留下。他走,家里切都恢复原样。真傻,想他做什呢?个人偶然来,又走,再过天,他什都忘光。”
达雅怀着种莫名忧伤,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心里特别难过,头扎进枕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日,保尔上街回来,只有达雅个人在家。
达雅惊慌地摆摆手,说:“才不结婚呢。廖莉娅受罪
其他人都到亲戚家串门去。
保尔走进她房间。他很疲乏,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怎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呢?”他问她。
“哪儿也不想去。”她轻声回答。
他想起夜里考虑过几个方案,决定试探下,看看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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