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先看好
，要嫁
是个什
人。”
阿莉比娜介入谈话，她强忍住满腔恼怒，断断续续地说：“
说，老头子，你干吗当着外人面谈这个呢？谈点别不行吗？”
老头子猛地凑到她跟前：“该说什，自己知道！打哪天起竟教训起来？眼下这世道，甭管你说什，都叫人生气。
“比方昨天吧，听帕韦尔-安德列耶维奇开导他那几个女儿，对，好像是他，没错。练嘴皮子你是把好手，这没说，可除嘴皮子，总还
，脑袋就打开花，很明显，是个标准公子哥儿。第二天，白吃，白喝，倒像该着他似。在这儿搞什名堂？全是阿莉比娜干好事。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早点滚蛋。这帮党员在合作社里就叫恶心，什事都要管，好像主任不是，倒是他们。这下好，家里又来
个，鬼知道打哪儿冒出来。”
他气恼地寻思着。为给客人找点不痛快，他幸灾乐祸地问：“今天报纸读吧？你们领导在火并呢。就是说，别看他们是高层政治家，跟们平头百姓不样，暗地里却都在拆对方台。真热闹。先是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整托洛茨基，后来这两个人降职，他们几个又联起手来对付那个格鲁吉亚人，哦，叫斯大林。
“嘿嘿！还是有句老话说得好：老爷们打架，小人们遭殃。”
保尔推开没有喝完茶杯，两只眼睛冒火似，盯着老头子。
“你说老爷们指谁？”他字句地问。
“随便说说罢。是个非党人士，这些事跟都不相干。
年轻时候当过阵子傻瓜。九○五年扯扯闲谈，蹲三个月班房。后来看清——得多替自己着想，别人事管不那多。谁也不会白给你吃闲饭。眼下是这个看法：给你干活——你给钱，谁给好处多，就拥护谁。什社会主义啊，对不起，这些废话全是说给傻瓜听。还有什自由啊，你给白痴自由，他还弄不清是怎回事呢。对现今z.府不满意，那是因为看不惯时兴那套家庭规矩，还有别些说道。伦理道德、社会风尚全扔到脑后。说结婚就结，说离婚就离。百个自由。”
老头子呛下，咳嗽起来。喘过气来以后，他指着廖莉娅，说：“这不是，谁也没问，就跟那个野汉子同居；跟谁也没商量，又散伙。现在倒好，还得养活她和个野孩子。太不像话！”
廖莉娅痛苦地涨红脸，藏起满眼泪水，不让保尔看见。
“照您这说，她倒应该跟那个寄生虫过下去？”保尔问，两只眼睛燃烧着怒火，直瞪着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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