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操起张柞木凳子,下就把法伊洛打倒在地。保尔衣袋里没有带枪,法伊洛才算拣条命。
于是,就发生这样荒唐事:在预定动身去克里木那天,保尔不得不出席党法庭。
党组织全体成员都到市剧院来。宣传鼓动部里发生事件使与会者很愤慨,审判发展成为场关于生活道德问题激烈辩论。日常生活准则、人与人之间关系、党伦理道德等问题成辩论中心,审理案件反而退居次要地位。这个案件只是个信号。法伊洛在法庭上非常放肆,他厚颜无耻地摆出副笑脸,说什这个案件人民法院会审理清楚,柯察金打破他头,应该判处强制劳动。向他提出问题,他概拒绝回答。
“怎,你们想拿这件事当做谈笑资料吗?对不起。你们愿意给加什罪名就加吧。至于那帮娘们对有那大火,道理很简单,那是因为平时根本不答理她们。那件事不过是小事桩,连个鸡蛋壳都不值。要是在九八年,会按自己办法跟柯察金这
气都喘不过来。小群听众怂恿他往下讲,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细节。
保尔站起身来,攥紧拳头,他觉得心在急剧地跳动。
“像科罗塔耶娃这样女人,你想碰运气,轻而易举就搞到手,那是白日做梦,可是把她放过去,又不甘心,何况跟格里博夫还打箱葡萄酒赌。于是就开始运用战术。假装顺便走进她屋里,去回,又回。看,不行,她尽给白眼。外面对有不少流言蜚语,说不定已经传到她耳朵里去……句话,侧击是失败。于是就迂回,迂回。哈——哈!……你明白吗,跟她说,打过仗,杀过不少人,到处流浪,吃足苦头,可是连个可心女人都没给自己找到。现在日子就像只孤苦伶仃狗,没人体贴,没人问寒问暖……就这胡诌瞎编,个劲地诉苦。
句话,抓住她弱点进攻。在她身上可下不少功夫。有阵子想,见他妈鬼去吧,演这种滑稽戏,不干!但是事关原则呀,为原则,不能放过她……最后总算弄到手。老天不负苦心人——没想到碰上不是个婆娘,竟是个黄花闺女。哈——哈!……嘿,太有意思!”
法伊洛还在把他下流故事讲下去。
保尔不记得是怎下子冲到法伊洛跟前。
“畜生!”他大喝声。
“你骂谁?偷听别人谈话,你才是畜生!”
保尔大概又说句什,法伊洛伸手揪住他前襟:“你竟敢这样侮辱?!”
说着,他就给保尔拳。他是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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