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后脑勺。
“他们当然无所谓，”他想
会儿说。“说走就走，可是苦咱们，要合新z.府
意，又得大伤脑筋。”
突然，挺机枪嗒嗒地响起来，打破四周寂静。车站附近有个火车头拉响汽笛。同时从那里传来下沉重炮声。接着重炮弹划破长空，呼啸着飞过去，落在工厂后边大道上。道旁灌木丛立刻隐没在蓝灰色硝烟里。闷闷不乐红军战士沿着街道默默地撤退，不时回头看看后边。
颗凉丝丝泪珠顺着谢廖沙脸流下来。他急忙擦掉泪珠，回头向同志们看眼，幸好谁也没有看见。
同谢廖沙并肩走着是又高又瘦锯木厂工人安捷克-克洛波托夫斯基。他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安捷克脸色阴沉，心事重重。他眼睛碰到谢廖沙目光，便向他诉说自己心事：“这回咱们家里人可要遭殃，特别是
家人。他们定会说：‘他是波兰人，还同波兰大军作对。’他们准会把父亲赶出锯木厂，用鞭子抽他。劝老人家跟咱们起走，可是他舍不得扔下这个家。唉，这帮该死家伙，赶紧碰上他们打仗才好呢！”安捷克烦躁地把遮住眼睛红军军帽往上推推。
……再见吧，故乡，再见吧，肮脏而难看小城，丑陋小屋，坎坷不平街道！再见吧，亲人们，再见吧，瓦莉亚，再见吧，转入地下同志们！凶恶异族侵略者——无情白色波兰军队已经逼近。
机车库工人们穿着油污衬衫，用忧愁眼光目送着红军战士们。谢廖沙满怀激情地喊道：“们还要回来，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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