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看。随便母亲怎
责骂，他都不做声，也不反驳。但是，当他父亲开始骂他
时候，他就立刻转入反攻，把父亲问得哑口无言。
“爸爸，你听
说，当初德国人在这儿，你们搞罢工，还在机车上打死
押车德国兵。那个时候，你想到过家没有？
想到过。可你还是干，因为工人良心叫你这样干。也想到咱们家。明白，要是们不得不撤退，为，你们会受迫害。但是反过来，要是们胜利呢？那们就翻身。家里是呆不住。爸爸，这个不用说你也明白。为什还要吵吵闹闹呢？干是好事，你应该支持，帮助，可你却扯后腿。爸爸，咱们讲和吧，这样，妈就不会再骂。”他那双纯洁、碧蓝眼睛望着父亲，脸上现出亲切笑容。他相信自己是对。
扎哈尔-勃鲁扎克局促不安地坐在凳子上。他微笑着，透过好久没有刮、又硬又密胡须，露出发黄牙齿。
“你这个小滑头，反倒启发起觉悟来？你以为
挎上手枪，就不能拿皮带抽你吗？”
不过，他话里并没有威胁语气。他不好意思地踌躇下，毅然把他那粗糙大手伸到儿子跟前，说：“开足马力闯吧，谢廖沙，你既然正在爬大坡，绝不会给你刹车。只是你别撇开们不管，要经常回来看看。”
黑夜里，半掩门缝中透出线亮光，落在台阶上。在间摆着柔软长毛绒沙发大房间里，g,m委员会正在开会。律师用宽大写字台周围坐着五个人：多林尼克，伊格纳季耶娃，戴着哥萨克羊皮帽、样子像吉尔吉斯人肃反委员会主席季莫申科和另外两名革委会委员——个是大个子铁路工人舒季克，个是扁鼻子机车库工人奥斯塔普丘克。
多林尼克俯在桌子上，固执目光直盯着伊格纳季耶娃，用嘶哑声音字句地说：“前线需要给养。工人需要食粮。咱们刚到这儿，投机商人和贩子就抬高物价。他们不肯收苏维埃纸币，买卖东西要用沙皇尼古拉旧币，要就用临时z.府发行克伦斯基票子。咱们今天就把物价规定下来。其实咱们心里也清楚，哪个投机商也不会照咱们规定价钱卖东西。他们定会把货藏起来。那时候咱们就来个大搜查，把那些吸血鬼囤积东西统统征购过来。对这帮*商点也不能客气。咱们决不能让工人再挨饿。伊格纳季耶娃同志警告们别做得太过火。照说呀，这正好是她知识分子软弱性。你别生气，伊格纳季耶娃同志，说都是实实在在事。而且，问题还不在那些小商贩身上。你瞧，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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