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利亚内查走
出来，萨洛梅加抓住门把手，正要推门进屋，帕利亚内查看也没有看他
眼，只是拦住他说：“别进去，她已经完。
用枕头把她捂得太严点。”说着，他跨过佩萨赫老人
尸体，脚踩在滩浓稠血泊里。
“开头就不顺手。”他咬牙切齿地说句，就朝街上走去。
别人没有做声，跟着他走出来。他们脚在地板上、台阶上留下个个血印。
这时城里片混乱。匪徒们因为分赃不均，常常像野兽样你争夺，有甚至拔刀相见。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在厮打。
他们把十维德罗［维德罗等于１２．３公升——译者］装柞木啤酒桶从酒馆里滚到街上。
出去！”他指着两个老人。两个老人被推出门。帕利亚内查对走进屋来萨洛梅加说：“你先在门外站会儿，跟这个女孩子说几句话。”
佩萨赫老人听到屋里又是声惨叫，就朝房门冲过去。但是重重拳当胸打来，把他撞到墙上。他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这时候，向温和安静老妇人托伊芭却突然像母狼样扑向萨洛梅加，紧紧抓住他。
“放孩子吧！你们干什
呀？”
她挣扎着要进屋去，两只枯瘦手像铁钩似拼命抓住萨洛梅加上衣，萨洛梅加竟挣脱不开。
佩萨赫缓过气来以后，马上跑来帮助她。
随后又挨家去抢东西。
没有人起来反抗。匪徒们翻遍每个小屋，找遍每个角落，然后满载而去，留下只是堆堆破烂衣物、撕破枕头和褥垫绒毛。白天只有两个牺牲者——丽娃和她父亲。但是，接踵而来黑夜却带来难以逃避死亡。
天黑以前，那帮豺狼都喝得醉醺醺。兽性发作匪徒早就等待黑夜降临。
黑夜里，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在夜幕后面，他们杀起人来更方便。豺狼也是喜欢黑夜，它们也是专门伤害那些听天由命弱者。
许多人永远都忘不那可怕三天两夜。多少个生命被杀戮，被摧残！多少个青年在血腥时刻白头发！多少眼泪渗进大地！谁又能说，那些活下来人比死者幸运些呢？他们心被掏空，留下只是洗刷不尽羞辱和侮弄带来痛苦、无
“放她吧！放她吧！……哎哟，女儿呀！”
他们两个把萨洛梅加从门口推开。萨洛梅加赶紧从腰里拔出手枪，恶狠狠地用铁枪柄在佩萨赫白发苍苍头上敲下。老人声不响地倒下。
屋里丽娃仍在呼号。
匪徒们把疯托伊芭拖到街上。凄厉叫喊和求救呼声立刻在街心回荡起来。
屋里喊声突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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