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妮亚好奇地听着。保尔已经不再感到拘束
，他像对待老朋友
样，把哥哥没有回家
事也对冬妮亚讲。他们亲切而又热烈地交谈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草地上已经坐好几个小时。最后，保尔突然想起他还有事，立刻跳起来。
“
该去上工。只顾说话，要误事。得去生火烧锅炉。达尼拉今天准得发脾气。”他不安地说。“好吧，小姐，再见。得撒开腿，跑回城里去。”
冬妮亚也立刻站起来，穿上外衣。
“也该走，咱们起走吧。”
“这可不行，得跑，您跟走不到块。”
保尔十分不痛快，心里想：“真见鬼，干吗要跟这
个怪物闲扯呢？瞧那副神气，指手画脚，会儿是‘保夫卡’不好听，会儿又是‘不要骂人’。”
“您怎对维克托那大火气？”冬妮亚问。
“那个男不男、女不女公子哥儿，没有灵魂家伙，看到这种人，手就发痒。仗着他有钱，以为什事都可以干，就横行霸道。他钱多又怎样？呸！才不买这个帐呢。只要他碰下，就要他好看。这种人就得用拳头教训。”保尔愤愤地说。
冬妮亚后悔不该提起维克托名字。看来，这个小伙子同那个娇生惯养中学生是有旧仇。于是，她就把话头转到可以平心静气地谈论题目上，问起保尔家庭和工作情况来。
保尔不知不觉地开始详细回答姑娘询问，把要走念头打消。
。
“打架关您什事？”保尔不满地咕哝句。
“您别见怪，柯察金。”她觉出自己提问题引起保尔不满。“对这事很感兴趣。那拳打得可真漂亮！不过打人可不能那毫不留情。”冬妮亚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怎，您可怜他吗？”保尔问。
“哪里，才不可怜他呢，相反，苏哈里科是罪有应得。那个场面真叫开心。听说您常打架。”
“为什不行？咱们
“您怎不多念几年书呢？”冬妮亚问。
“学校把撵出来。”
“因为什？”
保尔脸红。
“在神甫家发面上撒点烟末。就为这个，他们把赶出来。那个神甫凶极，专门给人苦头吃。”接着，保尔把事情经过都告诉冬妮亚。
“谁说？”保尔警觉起来。
“维克托说，他说您是个打架大王。”
保尔下子变脸色。
“啊，维克托，这个坏蛋，寄生虫。那天让他滑过去，他得谢天谢地。听见他说坏话，不过怕弄脏手，才没揍他。”
“您为什要这样骂人呢，保尔？这可不好。”冬妮亚打断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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