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穿衣镜看看,到底是礼服,穿上它,人变得神采奕奕,穿衣镜里出现个八面威风将军,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气概,黄色硬质肩章上,那颗金色将星在灯照下闪烁着……
他扶着楼梯扶手从楼上下来,慢慢坐进沙发,拿起电话拨通马天生办公室:“是李云龙,现在在家里……这有什好奇怪,知道你正四处搜捕,怎就没想到上家来看看呢?你大概只顾着在车站码头撒网吧?看来你脑子不太灵活。说实话,这个军交给你还真不大放心。好吧,你来吧,咱们该好好谈谈,毕竞共事场嘛。记住!只允许你进大门,持枪战士们不准进来,手里有枪,你马天生要有点儿良心,就不该让年轻战士做无谓牺牲。好,来吧,等你。”他挂上电话,他坐在正对大门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两个膝盖微微分开,被折断左臂自然垂放在左腿上,他闭上眼睛。
该说说,该做也都做,该走啦。身为将军,他不喜欢这种归宿,记得个著名外国将军说过:个军人最好归宿,是在最后场战斗中被最后颗子弹击中。李云龙同意这种观点,欣赏这种死法。可惜,生活没有给他这种机会。
他环视着这熟悉客厅,在这里他和妻子共同生活十几年,客厅里空气中似乎还留着田雨特有芬芳气味,这沙发上好像还留着田雨体温,他感到种前所未有温馨,眼前幻化出炮火连天淮海战场,那小小野战医院,那穿着白色护士服美丽少女。他忘不妻子和他分手时说最后句话:云龙啊,你是龙,是云,龙和云是分不开。他想象着,条浑身闪动着金色鳞片苍龙在片云蒸霞蔚中翩翩起舞,云中龙啊。他不由轻轻笑。妻子也太高抬他,不过,妻子能这看重他,还是挺使他感到欣慰。唉,人要是能重新活遍,大概就会比第次活得仔细些,有滋味些,会多享受些欢乐,少存些遗憾。唉,这辈子最大遗憾是没有好好读读书,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他记得赵刚劝过他多次,还手书副条幅送他:千秋邈矣独留,百战归来再读书。据说这是曾国藩写给其弟曾国荃。赵刚对这位不好学习老战友很是恨铁不成钢,而喜欢以大老粗自居李云龙很不以为然,这条幅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李云龙轻轻笑起来,每个人回首生,谁能没有遗憾呢?当初要不是参加红军,他李云龙守着家里两亩薄地,还不是腚朝天地在土里刨食?也许到老死也不会走出大别山步,那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住在个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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