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人钻进柜子。堆放着塑料桶、毛巾、扫帚箱子里有股呛人霉味儿。他抱住双膝,蜷缩着身子,除祈祷幸运之神眷顾之外,已没其他事情可做。
古贺研人仓惶离去后,实习医生吉原正欲将手中药丢进垃圾箱,但研人说句话让他停下来。
什都不做话,那孩子肯定会死!
肺泡上皮细胞硬化症是最先进医疗技术也无法治愈疾病。难道喝这个小容器里无色透明液体,这种绝症就能治愈?
想到研人疲惫模样,吉原觉得他应该没有开玩笑。研究生时代酒会上,古贺研人总是独自坐在角落里,个性木讷。但就是这样个内向人,竟然泪眼婆娑地恳求自己让别人服下这种药。难道他说只是玩笑?
路可逃。该怎逃出医院?
也许逃不掉,研人不禁绝望起来。他步两台阶地跑上狭窄楼梯,忽然听到摩托引擎轰鸣从医院大楼外传来。抵达七楼研人打开窗户往地面看去,只见长明灯灯光中,正勋正骑着摩托往上看。
正勋发现研人,右手松开油门,比划出手机模样。研人连忙打开手机,立刻收到来电,耳机中响起正勋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研人撒谎道。正勋是不会抛弃朋友。如果他知道研人有难,定会伸出援手。“从这儿把‘GIFT’扔给你,你快去成田机场!”
“好!”
什都不做话,小林舞花肯定会死。二十四小时后如果她还活着,那就是奇迹。给她服下这液体,真会发生奇迹吗?
不如试试吧,吉原对自己说。但这样做就会违背医院伦理规定。
自动门打开,主治医生、护士和小林舞花父亲走出重症监护室。舞花父亲三十五岁左右,形容憔悴,正在感谢主治医生倾尽全力治疗舞花。
舞花母亲留在重症监护室病床边,呆呆地盯着女儿发紫脸。吉原看着舞花母亲眼睛,对人类竟然能流那多泪深感惊讶。或许,她正在心中默默与女儿诀别吧。
研人取出装着新药塑料袋,瞄准正勋投下去。白色袋子刚好落在正勋伸出左手中。
“正勋,快走!”
正勋放下头盔面罩。“贾斯汀・耶格定有救!”他高呼道,猛然开跑。
研人站在窗边,目送大型摩托冲出医院后门。也许这就是自己同亲友最后道别吧。
随着摩托引擎声远去,楼下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研人推开门,溜进七楼走廊,寻找藏身之所。厕所旁边是杂物间,里面有个堆放拖把等清洁用具小柜子,大小似乎容不下个成人,但对身材矮小研人而言,似乎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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