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去,才又接着说,稍微温和些。
“并不愿意你受苦比受还大,希刺克厉夫。只愿们永远不分离:如果有句话使你今后难过,想想在地下也感到样难过,看在自己份上,饶恕吧!过来,再跪下去!你生从来没有伤害过。是啊,如果你生气,那今后你想起你气愤就要比想起那些粗,bao话更难受!你不肯再过来吗?来呀!”
希刺克厉夫走到她椅子背后,向前探身,却让她看不见他那因激动而变得发青脸。她回过头望他;他不许她看;他突然转身,走到炉边,站在那儿,沉默着,背对着们。林-夫人目光疑惑不解地跟着他:每个动作在她心里都唤起种新感情。在阵沉默和长久凝视之后,她又讲话;带着愤慨失望声调对说——
“啊,你瞧,耐莉,他都不肯暂时发发慈悲好让躲开坟墓。就是这样被人爱啊!好吧,没关系。那不是希刺克厉夫。还是要爱那个;带着他:他是在灵魂里。而且,”她沉思地又说,“使最厌烦到底还是这个破碎牢狱,不愿意被关在这儿。多想躲避到那个愉快世界里,永远在那儿:不是泪眼模糊地看到它,不是在痛楚心境中渴望着它;可是真跟它在起,在它里面。耐莉,你以为你比好些,幸运些;完全健康有力:你为难过——不久这就要改变。要为你们难过。将要无可比拟地超越你们,在你们所有人之上。奇怪他不肯挨近?”她自言自语地往下说,“以为他是愿意。希刺克厉夫,亲爱!
现在你不该沉着脸。到这儿来呀,希刺克厉夫。”
她异常激动地站起身来,身子靠着椅子扶手。听那真挚乞求,他转身向她,神色是完全不顾切。他睁大着双眼,含着泪水,终于猛地向她闪,胸口激动地起伏着。他们各自站住刹那,然后简直没看清他们是怎合在起,只见凯瑟琳向前跃,他就把她擒住,他们拥抱得紧紧,想女主人绝不会被活着放开:事实上,据看,她仿佛立刻就不省人事。他投身到最近处椅子上,赶忙走上前看看她是不是昏迷,他就对咬牙切齿,像个疯狗似吐着白沫,带着贪婪嫉妒神色把她抱紧。简直不觉得是在陪着个跟同类动物:看来即使跟他说话,他也不会懂;因此只好非常惶惑地站开,也不吭声。
凯瑟琳动弹下,这才使立刻放心:她伸出手搂住他脖子,他抱住她,她把脸紧贴着他脸;他回报给她无数疯狂爱抚,又狂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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