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用汽车,换下他们那辆敞逢大马车(鉴于维尔迪兰夫妇对其圈子里老常客向慷慨大方,这事比较容易办到),但是,比较不好办事,是得由他,即汽车司机,取代他们驾车大把式,即那位多情善感、思想灰暗年轻人。这事在几天之内就以如下方式解决。莫雷尔先让人陆续偷走马车夫套马车用全套必备马具。天,他找不到马嚼子;又天,找不着只衔索。再过几天,他坐垫不翼而飞,马鞭不明下落,盖布,掸衣鞭,马蹄铁,麂皮接二连三不见踪影。但他总有办法东拼西凑;只是常常迟到,弄得维尔迪兰先生对他十分恼火,使他陷进苦闷和悲观境地。司机迫不及待要打进去,对莫雷尔扬言他就要回巴黎去。不做二不休。莫雷尔振振有词,说服维尔迪兰先生众仆从,说年轻马车夫曾扬言,要让他们个个落入个圈套,他自以为不起,他个人可以制服他们六个人,莫雷尔唆使他们不能对他善罢甘休。可他自己呢,他可不能介入,只是先向他们报个信,好让他们先下手。他们算计好,待维尔迪兰先生偕夫人陪他们朋友们出去散步时,奴仆们就冲向马厩那里向年轻人猛扑过去。后面还要谈到——尽管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但由于后来才对那些人物很感兴趣——那天,有个维尔迪兰家朋友在他们家度假,在他告辞之前,大家想让他出去逛逛,因为他当晚就要动身。
当大家出去散步时,令大为吃惊是,正好那天,莫雷尔同们起出去散步,而且本该在树丛中演奏小提琴,可半路上却对说:“喂,胳膊疼,不愿告诉维尔迪兰夫人,不过,劳驾您请夫人将她仆人带个来,比如说霍斯勒,要他来给提乐器。”“认为叫另外个更合适,”回答道。
“吃饭要用霍斯勒。”莫雷尔脸上怒形于色。“算吧,不愿把小提琴交给任何人。”后来才明白个中缘故。霍斯勒是年轻车夫心爱兄长,要是他留在家里,岂不会助小弟臂之力。在散步途中,莫雷尔低声对说话,生怕大霍斯勒听见:“这是个棒小子,”莫雷尔说。“而且,他弟弟也是好样。要是他没有那要命酒瘾就好。”“什,喝酒?”维尔迪兰夫人问道,未曾想自己竟有个好喝酒车夫,脸色顿时气得煞白。“您没看见罢,心里老嘀咕,他给你们驾车,竟没出过事故,真是个奇迹。”“难道他捎过别人?”“您只要看看他翻多少回车就够,他今天满脸青块紫块。不明白他怎没有呜呼哀哉,他把车辕都摔断。”“怪不得今天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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