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拒，这使
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外祖母叫留下来，这反倒使渴望、并且使感到迫切需要回到她身旁。从没想过她会同意留下。从此自由
。但是骤然感到这自由充满伤感，就仿佛在爱着她
时候，她猝然永远离开。喊着：“外婆，外婆。”真想拥抱她，可是在身边只有这个幽灵般声音，和外祖母死后来探望鬼魂
样看不见摸不着。“同说话吧！”可就在这时，声音突然消失，变得更加孤独。外祖母听不见说话，她把电话挂，们不再面对面呆着，互相听见对方说话。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大声呼喊外婆，感到连对她呼喊也似乎迷失方向。忧心如焚。很久以前，在孩提时代，天，夹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突然找不见外祖母时，也曾有过这揪心忧虑，这感觉与其说是因为找不到外祖母引起，毋宁说是由于感到她在找，感到她心里想着也在找她；当们同那些再也不会回答们人说话时，也会产生这种揪心忧虑：们多
想把过去没有同他们讲话讲给他们听，多想让他们知道们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啊！感到她已经成个心爱亡灵，刚才没能把它留住，它已消失在其它亡灵中。孤孤单单，站在电话机前，不停地、徒然地呼喊着：“外婆，外婆”，就象俄耳浦斯①孤零零地重复着亡妻名字样。决定离开邮局，回到饭店去找罗贝，告诉他可能会收到封催回去电报，想打听下火车时刻。但是，在下决心离开之前，本想最后次求助于黑夜女儿，传话使者，看不见脸女神；可是喜怒无常值班女神不再愿意——也可能是爱莫能助——为打开神奇大门；也许她们根据惯例，也曾不厌其烦地求助于年高德劭印刷术发明人，叫唤过热爱印象派画当司机年轻亲王（后者是德-鲍罗季诺上尉侄子），但古腾堡②和瓦格拉姆③对她们恳求置之不理。知道，不管怎样请求，看不见女神都将不为所动，于是离开邮局——
①希腊神话中诗人和歌手，善弹竖琴。妻子欧律狄克死后，他追到阴间，冥后被他琴声感动，答应让他把妻子带回人间，但在路上不得回顾。当他快到地面时，回头看看妻子，结果欧律狄克又回到阴间。
②古腾堡（生于1393至1400年间，卒于1468年），德国人，完成金属活字铸造和金属活字版印刷研究，还用压印原理制成木质印刷机械代替手工印刷。这里系指电报局职员。
③指年轻亲王，上尉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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