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和不在身边同痛苦关系不象是学者头脑中因果关系,但并不就此下结论说,德-盖尔芒特夫人不是痛苦根源。们身体不是会出现种漫射状疼痛吗?疼痛渗透到患病部位以外地方,但个医生压住痛点时,这些地方就会失去疼痛感觉。可是在这之前,由于疼痛到处渗透,们说不清楚是怎样疼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以为这是命中注定,肯定治不好。朝饭店走去,心里想着:“已有十四天没看见德-盖尔芒特夫人。”(十四天也只有对才显得漫长,凡是涉及德-盖尔芒特夫人,总是用分秒来计算时间。)对德-盖尔芒特夫人思念已不限于临风叹息,甚至连时间数学刻度也呈现出痛苦,富有诗情画意。现在,每天都象是个轮廓模糊山峰,变幻无常:走下山坡感到可以忘掉切,走上山顶又渴望再见到公爵夫人,因而内心烦忧。时而下坡,时而上山,在上下坡之间摇摆不定。有天对自己说:“说不定今天晚上会收到封信呢。”
当到饭店时,鼓足勇气问圣卢:
“随便问声,你有没有得到巴黎消息?”
“有,”他回答说,脸色看上去不太高兴,“不愉快消息。”
当明白是他有烦心事,他得到情妇消息时,才松口气。但马上又意识到,这些不愉快消息可能产生个后果是,他近来恐怕不能带到他舅妈家去。
得知他和他情妇吵架,可能是在信上吵,也可能她来过次,早班车来,晚班车走。他们经常吵架,真真假假,好象总有解决不矛盾。她心情很不好,常为些莫名其妙理由就跺脚,哭鼻子,就象那些把自己关在没有窗户贮藏室里孩子,不出来吃晚饭,也不说明缘由,当父母气急,动手打他们下时,他们就益发哭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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