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楚红急
：
“认识
地方，如何去得？”
接着在电话那头哭。接着翻脸：
“你要三天不来，
就告诉李昆。”
牛爱国听章楚红这
说，心里更怕。他想离开沧州
走之，但又觉得对不住章楚红，也让章楚红看不起；让人看不起倒没什，从此可以和她辈子不见面，关键是自己想起来，辈子觉得窝囊。左右为难之时，牛爱国他妈曹青娥救他。牛爱国他哥牛爱江从山西沁源县牛家庄打来电话，说曹青娥病；而且病得很重，让牛爱国赶紧赶回山西。牛爱国接到电话，首先不是担心妈曹青娥病，而是终于给自己找到个离开沧州理由。放下电话，牛爱国找到崔立凡。说明离开事由；崔立凡还不信，以为他是要躲开章楚红，倒说：“断就断，还用走？”
睡，就和跟章楚红在起时夜没睡是两回事。左思右想，不敢再带章楚红走，决心与她断。从此个礼拜没理章楚红；去德州送货，或从德州回来，又开始绕开泊头。但事情到这种地步，断不断，不由牛爱国个人说算。牛爱国个礼拜没去找章楚红，章楚红就打来电话：“都准备好，你咋还不来？”
牛爱国支吾着说：
“还没想好去地方。”
章楚红听他口气，知他要撤步。章楚红：“刚说过话，唾沫还没干，咋就变？”
牛爱国不敢说变，说：
这时牛爱国开始着急曹青娥病，顾不上给崔立凡解释，当时收拾行装，去长途汽车站，匆匆离开河北沧州。
“没变。”
章楚红：
“带去海南岛。”
牛爱国：
“那里个人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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