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人，正好用上他死心眼。上次
给你出主意，让他去杀姜龙姜狗，不就把姜家给镇住
？”
吴香香：
“看出来，你还想让跟他稀里糊涂下去。上次姜虎死时，你说怕你老婆
生气死，将来他死咋办？”
老高：
“死再说死。个老实疙瘩，想打发他，还不容易？”
“明天你不能来。”
男：
“三四年，不也没出事？”
吴摩西脑袋“嗡”声炸。脑袋炸不是说吴香香跟人偷情，自己跟她过年多，竟不知道；而是屋里这个男，从声音听，不是别人，就是隔壁银匠老高。是老高还不是最让人吃惊，听话音，他们已经在起好三四年，不但自己没有察觉，吴香香过去丈夫姜虎也没有察觉；不但后夫蒙在鼓里，前夫也蒙在鼓里。吴香香“娶”吴摩西，吴摩西原以为只是在起过日子，谁知还替人当着幌子。就说这次去山西贩葱，原以为就是个贩葱，大不为将来开饭铺；谁知除这两层原因之外，还给人腾地方。平日吴香香对自己发脾气，接着发展到抬手就打，自己还对她犯怵；后来干脆不与她计较，处处顺着她心思，把别扭留给自己个人；现在想来，自己除心眼实，还上别人当；窝囊成里外里。还有*夫老高，平日与自己还是好朋友；自己看不透事，还找他码放；他字顿，慢条斯理，说得头头是道；现在看，竟是嘴上套，心里套，耍着吴摩西玩。这时屋里又在说话。吴香香：“将来咱们饭铺开，就不能这
不明不白下去，你得有个说法。”
老高：
鸡快叫，也该起来揉面。”
人穿衣裳窸窣声。吴香香：
“这可是最后回。”
男人说话：
“那人回来还得几天呢。”
吴摩西脑袋，“嗡”声又炸。过去老高不给吴摩西排解家务事，吴摩西以为他怕招惹是非；现在看，是心里有鬼；心里有鬼还没什，他不给吴摩西出主意，却在背地里给吴香香出主意。包括吴摩西去南街“姜记”弹花铺杀人，原以为是吴香香唆使，现在才知道背后还有老高。杀人主意都敢出，别主意什出不来呢？原以为自己跟吴香香脾气不投，两人在闹别扭；现在看，面上是在跟吴香香
“放心，家那个病秧子，活不多长时间。”
吴香香：
“那个没用人呢？”
吴摩西听出来，那个没用人，指就是自己。
老高慢条斯理：
吴香香：
“你媳妇知道，也不是闹着玩。”
男：
“让她走娘家去，大后天才回来。”
吴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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