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们
话吧，先生。这个男孩给
你
个独无二机会，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机会。带上他，走吧。”
维斯坦若有所思地看着乔纳斯神父，然后礼貌地点点头。“今天见到你很高兴，神父。如果之前对你不够尊重，那向你道歉。但现在请允许和这个男孩向你告别。知道比特丽丝夫人还需要你看看，她是个勇敢而善良女人。请你留些力气给她看病。感谢你忠告，告辞。”
埃克索躺在黑暗中，边期盼着睡神降临，边努力回想，当时在乔纳斯神父小房间里，为什
自己大多时候都没怎说话。总该有什原因。比特丽丝发现迷雾源头，兴高采烈地转过脸来跟他说，但他仍旧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去握住她手。当时某种强烈而奇怪情感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让他如临梦境，尽管周围人说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入他耳中。他感觉好像站在冬天河面上艘船里，在浓雾中眺望，心里知道大雾随时会分开，露出前方陆地清晰轮廓来。而且，当时他有种恐惧感，与此同时却又感到好奇——或者是种比好奇更强烈、更阴暗感觉——他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是什，让看看，让看看。”
这话他当时真说出来吗？也许吧，而且就在那刻，比特丽丝兴奋地转脸对他喊道：“埃克索，你听见吗？迷雾是那条母龙造成！”
维斯坦和男孩离开乔纳斯神父房间，之后发生事情，他记不清楚。那位不说话僧侣尼尼安肯定也起走，可能要给男孩拿治伤口膏药，也可能就是领着他们出去，不让别人发现。反正最后只有他和比特丽丝留在乔纳斯神父身边，神父虽然受伤，非常疲劳，还是给妻子做仔细检查。他没让她脱衣服——这让埃克索放心——当时情况他记得很模糊，不过他脑海里留下幅画面：乔纳斯把耳朵贴在比特丽丝腰部，闭着眼睛、聚精会神，好像能听到身体里发出微弱信号样。埃克索也记得，僧侣眨着眼睛，问比特丽丝连串问题。喝水后感到恶心吗？脖子后面痛过吗？还有些问题埃克索记不住，不过每个问题，比特丽丝回答都是否定，她说“不”越多，埃克索就越高兴。只有次，乔纳斯问她小便里有没有血，她回答说是，有时候有，埃克索紧张起来。但僧侣只是点点头，好像这是意料之中正常现象样，然后就接着问下个问题。后来检查是怎结束呢？他记得乔纳斯微笑着说：“看来你可以安心去找你儿子。”埃克索自己说，“你看，公主，就说没什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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