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又道:“你听说与你。僧门
智深谢。
收拾起坐具、七条,提包裹,拿禅杖,戒刀,跟着行童去。
清长老唤集两班许多职事僧人,尽到方丈,乃云:“汝等众僧在此,你看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晓!这个来僧人原是经略府军官,原为打死人,落发为僧,二次在彼闹僧堂,因此难着他。你那里安他不得,却推来与!待要不收留他,师兄如此千万嘱付,不可推故;待要着他在这里,倘或乱清规,如何使得?”
知客道:“便是弟子们,看那僧人全不似出家人模样。本寺如何安着得他!”都寺便道:“弟子寻思起来,只有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那片菜园,如常被营内军健们并门外那二十来个破落户侵害,纵放羊马,好生罗唣。个老和尚在那里住持,那里敢管他。何不教此人去那里住持?倒敢管得下。”
清长老道:“都寺说得是。”
道:“你如何不早说!”
随即解戒刀,包裹内取出信香炷,坐具,七条半晌没做道理处。
知客又与他披架裟,教他先铺坐具。
少刻,只见智清禅师出来。
知客向前禀道:“这僧人从五台山来,有真禅师在此。”
教侍者去僧堂内客房里,等他吃罢饭,便将他唤来。
侍者去不多时,引着智深到方丈里。
清长老道:“你既是师兄真大师荐将来这寺中挂搭,做个职事僧人员,这敝寺有个大菜园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你可去那里住持管领,每日教地人纳十担菜蔬,馀者都属你用度。”智深便道:“本师真长老着酒家投大刹讨个职事僧做,却不教僧做个都寺监寺,如何教酒家去管菜园?”
首座便道:“师兄,你不省得。你新来挂搭,又不曾有功劳,如何便做得都寺?这管菜园也是个大职事人员。”
智深道:“酒家不管菜园;杀也都寺,监寺!”
清长老道:“师兄多时不曾有法帖来。”知客叫智深道:“师兄,快来礼拜长老。”
只见智深却把那炷香没放处。
知客忍不住笑,,与他插在炉内。
拜到三拜,知客叫住,将书呈上。
清长老接书,拆开看时,上面写道:”智真和尚合掌白言贤弟清公大德禅师,不觉天长地隔,别颜睽远。虽南北分宗,千里同意。今有小浼:沿海寺檀越赵员外剃度僧人智深,俗姓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鲁达,为因打死人,情愿落发为僧。二次因醉,闹僧堂,职事人不能和顺。特来上刹,万望作职事人员收录。幸甚!切不可推故。此僧久后正果非常,千万容留。珍重,珍重!清长老读罢来书,便道:“远来僧人且去僧堂中暂歇,吃些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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