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吃惊,态度随即变,他打量着面前这个长发青年说,“看你也不是什好人,杀人犯,不象,说真,可以拳把你打倒,不怕你,还不老,只有73岁,抓住你领子象抓只小鸡样,把你扔到警察那里。可是不会这做,因为,看不起你,真,你大概是干过什坏事吧,你应该自己去自首。当然,自首之前,可以先回家看看,毕竟快过年嘛。看看老婆孩子。每天早晨你老婆在村里是第个醒来,晚上是最后个睡觉,整天都在田里,背不动袋玉米但是还要背。你儿子到处游荡,没人管没人问。”
小油锤不说话,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次思考。
老人继续絮絮叨叨说,“个女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你儿子吃比猫好些,比狗差些,这是因为物价原因,排骨比鱼要贵。你呢,看不起你,说真,你是个胆小鬼。你走过个幼儿园时候,听到很多孩子在笑,在做游戏,那时,你儿子在做什呢,他在哭。小孩都是小鸟,但是你儿子从来不唱歌。别孩子有玩具,毛毛熊或者卡通画,你儿子呢,只能用尿活泥巴,或者堆沙子,把树叶放在臭水沟里看着它们漂去。现在,别人家在吃饺子,猪
到来。
每隔段时间,他都会坐在火车上看眼自己家。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虽然这刹那接近转瞬即逝。
现在他正出神凝视着窗外,再过半小时,他就可以看到自己家小院子。他想起离家那个夜晚,雪花飘着,炉火正旺,炖着只鸡,老婆把儿子逗咯咯笑。这个画面他久久不能忘怀,他在潜逃流窜日子里深深呼吸就能闻到炖鸡香味,那只鸡炖很多年,家应该还是老样子,切都没有改变吧。
小油锤对面坐着个穿军装老人,老人观察他很久。
“你手怎回事?”老人问道。
“没事,”小油锤手缠着绷带,他把手举起来说,“被玻璃划下。”
“看来这个大年夜要在火车上过喽,去看儿子,你呢,家里都有什人?”
“有老婆啊,”小油锤回答,“还有个儿子,4岁。”
也许是为打发旅途寂寞,老人开始喋喋不休说起自己家乡过年风俗,还有子女些琐碎小事,们常常遇到这类可敬而又生厌老人。小油锤最初还愿意做个听众,后来不耐烦。老人丝毫没有闭嘴意思,又闲扯起自己早年当兵时故事,最后他问小油锤,“你是做什工作呢?”
“说是个通缉犯,你相信吗,”小油锤用那种开玩笑语气说,“杀人放火,无恶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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