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但是你自己说过你忍受不他。”
“不,没有这样说。否认这话。什也不知道,什也不明白。”
“是,但是让……”
“你不能理解。觉得是倒栽在个深渊里,但是不应该救自己。而且也不能够……”
和几乎女性般温柔,使得他微笑不但不伤害人感情,而且令人感到安慰镇定。他柔和、安慰言语和微笑像杏仁油样有缓和镇定作用。而安娜立刻感到这个。
“不,斯季瓦,”她说。“完,完!比完还坏哩!还不能够说切都已经过去;相反,感到还没有过去。像根拉得太紧弦,定会断。但是却还没有结……
而这结局会是很可怕呢。”
“不要紧,可以把弦慢慢地放松。天无绝人之路。”
“想又想。唯……”
“不要紧。们会铺上块什东西,把你托住。解你,知道你自己不能说明你希望、你感情。”
“什,什也不希望……除希望切都完结。”
“但是他看到这个,知道这个。难道你以为他为此苦恼得没有你那厉害吗?你痛苦,他也痛苦,这样有什好处?而离婚可以解决切困难。”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好容易说出他主要意思,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她没有说什,不同意地摇摇她那留着短发头。但是从她那突然闪耀着昔日美丽脸上表情看来,他看出她所以不抱这种希望,只是因为这在她看来是不能得到幸福罢。
“非常替你们难过!要是能办妥这件事,将会多快乐!”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更加大胆地微笑着说。“不要说,什都
他又从她恐惧眼色明白她所想唯出路就是死,他不让她说完。
“点也不是,”他说。“听话。你不能够像样看清你自己处境。让很坦白地把意见告诉你吧。”他又加意小心地露出他那杏仁油样微笑。“从头说起:你和个比你大二十岁男子结婚。你没有爱情,也不懂爱情就和他结婚。让们承认,这是个错误。”
“个可怕错误!”安娜说。
“但是重复说遍,这是木已成舟事。后来,们不妨说,你不幸又爱上个不是你丈夫男子。这是不幸;但这也是桩木已成舟事。你丈夫知道这事,而且饶恕你。”他每说句就停停,等待她反驳;但是她没有回答。
“就是这样。现在问题是:你能不能够和你丈夫道生活下去?你愿不愿意?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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