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科利尼科夫回答时语气生硬,说话简短,脸色像纸样白,在伊利亚-彼特罗维奇目光注视下,他那双布满血丝黑眼睛并没有低垂下去。
“他几乎都站不住,可你……”尼科季姆-福米奇说。
“没-关-系!”伊利亚-彼特罗维奇不知怎用种很特殊语气说。尼科季姆-福米奇本想再补上几句,可是望望也在凝神注视着他办事员,就没再说什。突然大家都不说话。真怪。
“嗯,好吧,”伊利亚-彼特罗维奇结束谈话,“们不留您。”
拉斯科利尼科夫出去。他还能清清楚楚听到,他出来,屋里突然立刻热烈地谈论起来,其中听得最清楚是尼科季姆-福米奇发问声音……在街上他完全清醒过来。
“从昨天起……”拉斯科利尼科夫含糊不清地回答。
“昨天您出来过吗?”
“出来过。”
“已经病?”
“病。”
,准会当场抓住凶手。而他正是在这个当口下楼,设法从他们身边溜走。科赫用双手画着十字,说:‘要留在那里话,他准会冲出来,用斧子把也砍死’。他要去作俄罗斯式祈祷呢,嘿-嘿!……”
“谁也没看见凶手吗?”
“哪里看得见呢?那幢房子简直像诺亚方舟,”坐在自己座位上留神听着办事员插句。
“事情是很清楚,事情是很清楚!”尼科季姆-福米奇激动地反复说。
“不,事情很不清楚,”伊利亚-彼特罗维奇像作结论似地说。
“搜查,搜查,马上就要去搜查!”他匆匆赶回家去,暗自反复思索,“这些强盗!怀疑!”不久前恐惧又控制他,从头到脚控制他全身——
“几点钟出来?”
“晚上七点多。”
“去哪里呢,请问?”
“上街。”
“简短,明。”
拉斯科利尼科夫拿起自己帽子,往门口走去,可是他没能走到门口……
当他清醒过来时候,看到自己坐在把椅子上,有个人从右边扶着他,左边站着另个人,这人拿着个黄色玻璃杯,杯里装满黄色水,尼科季姆-福米奇站在他面前,凝神注视着他;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您怎,病吗?”尼科季姆-福米奇语气相当生硬地问。
“他签名时候,几乎连笔都拿不住,”办事员说着坐到自己位子上,又去看公文。
“您早就病吗?”伊利亚-彼特罗维奇从自己座位上大声问,他在翻阅公文。病人晕倒时候,他当然也来观看过,不过等病人清醒过来,他就立刻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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