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脸对着脸，眼睛
眨也不眨，充满爱心地望着他，
知道自己该怎
做。他放
枪，只擦破点点脸皮，擦伤耳朵。大喊道：“感谢上帝，没杀死人！”说完就抓起自己
手枪，往后转身，把手枪往上抛，扔进树林里，随口还说句：“去你吧！”转身对仇人说：“先生，请原谅这个愚蠢年轻人，怪不好，得罪您，现在又迫使您向开枪。本人比您坏十倍，也许十倍也不止。请您把这些话转告给您在这世界上最敬重那位太太。”刚说完这句话，他们三人都叫起来。“对不起，”仇人说，甚至大为恼火，“既然您不想决斗，那何必要挑衅呢？”“昨天还很愚蠢，可今天变得聪明些。”快活地这样回答他。“您所说昨天情况相信，但是今天事，很难得出跟您相同结论。”“说得好！”拍手叫道。“同意您看法，您骂得对！”“先生，您还想不想向开枪？”“不想，要是您愿意，那就再向开枪，不过最好您也别再开枪。”两位证人也大声嚷嚷起来，尤其是那位，叫得特别响：“在决斗场上求饶，简直把们脸都丢尽。早知道这样就不干！”站到他们面前，敛起笑容，本正经地说：“各位先生，难道在目前这个时代遇到个对自己愚蠢举动表示忏悔并且当众认错人，居然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但是在决斗场上绝对不能这干。”那位公证人又大声嚷道。回答他们说：“问题就在这里，这才是值得奇怪，因为本来应该到这里，在他开枪之前就向他道歉，那样就不至于使他犯下滔天大罪，但是们自己在这世界上立下种种荒唐透顶规矩，以致这样做简直是不可能。因为只有在他离开十二步地方向开枪之后这些话对他才有分量。假如在开枪之前，刚到这里就这样做，那大家就会骂是胆小鬼，见手枪就吓坏。大家绝不会听。先生们，”突然真心诚意地大声说道，“请你们看看周围那些上帝恩赐：明朗天空，清新空气，柔嫩小草，可爱小鸟，大自然美妙无邪，而们，也只有们这些愚蠢、不信上帝人才不理解生活就是天堂，因为只要们愿意理解，那美妙天堂就会出现在们面前，们会相互拥抱，放声痛哭……”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不行，连气也喘不过来，浑身充满甜蜜青春活力，而心里感到种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幸福。“这切显得既明智又虔诚！”仇人对说。“总之，您这个人很有个性。”“您尽管笑吧，”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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