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多次向她表白
自己
爱情，而她没有制止也没有警告，所以得出结论：说不定她在嘲弄。当然，后来才想起来，她
点也没有嘲弄意思，相反，她曾经用开玩笑方式打断这类谈话，扯到别话题上——可当时无法意识到这点，心意想着要报复。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奇怪，这种报复和愤怒心情当时连自己都感到极其难受和厌恶，因为生来副软心肠，对谁也不可能有积怨，因此好像是在故意煽动自己情绪，结果变得十分荒唐可笑。终于等到个机会。有次在大庭广众之中突然借个完全不相干由头侮辱“情敌”。他当时正在对重大事件（这事发生在1826年）发表意见，便对他意见嘲笑番，据大家说，嘲笑显得十分巧妙机智。接着又硬逼着他进步作出详细解释，在听他解释时态度又蛮横无理，以致他不得不接受决斗挑战，尽管们彼此差距悬殊，相比之下年轻幼稚，人微言轻，官卑职小。事后才确凿地知道，他接受挑战似乎也出于对嫉妒：他以前就曾为他妻子（当时未婚妻）而嫉妒，而现在则认为，如果他妻子知道他对侮辱忍气吞声，没有胆量接受决斗挑战，那
她自然会蔑视他，她爱情也会发生动摇。很快找到自己证人，是们团里同事，位中尉军官。虽然那时候对决斗严加追查，但在军人中间依然是种时尚——粗野偏见有时候可以达到根深蒂固程度。那是在六月末，们定于第二天早晨七点在郊外进行决斗——但这时候确实遇到件仿佛是命中注定事。晚上回到家里，情绪恶劣透顶，无缘无故地对勤务兵阿法纳西大发脾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他几个巴掌，打得他血流满面。他伺候还不久，以前也曾经打过他几次，可从来没有这样残忍得像头野兽似。你们信不信，亲爱，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年，可现在想起来就感到惭愧和痛苦。躺下睡三个小时，起来看，天已经亮。突然下床，不想再睡，走过去打开窗子——窗口对着花园——只见太阳正在冉冉升起，天气暖和，景色美丽，鸟儿在施展银铃般歌喉。这是怎回事，心里想，心灵里怎好像有种耻辱和卑鄙感觉？是不是因为要去杀人？不，想，好像也不是由于这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怕死，怕被打死？不，完全不是，根本不是……突然下子恍然大悟：因为昨天晚上把阿法纳西痛打顿！当时情景突然重新展现在面前，仿佛重演遍：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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