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服上干净
洗衣粉香味立夏还是熟悉。
像是做
个梦，
切恍惚地回到三年前。自己第次来到浅川，出车站被整个城市遮天蔽日香樟吓住，那个时候阳光如同现在样耀眼。整个浅川半笼罩在盛夏墨绿色阴影里，半阳光照耀，呈现出泛滥白光。
梦里很多人在笑着，满脸满脸散发着光亮幸福。
1995年盛夏。
日光像是海啸般席卷着整个城市。
夏转过头去，昏暗光线里还是可以看到陆之昂躺在那儿，亮着双眼睛，间或眨那
两三下。路灯下块阴影投在他脸上，让他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只剩下眼睛里微光。
立夏问：“陆之昂，你呢？”
陆之昂停好像那两三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上海。”
立夏点点头，说：“嗯，那蛮好，和七七在个城市。”
“滚。”傅小司声音抬高点，立夏听得出傅小司话里面有些生气。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滚”字是骂自己还是骂陆之昂。
墨绿色阴影像是墨滴落在宣纸上般在城市表面渲染开来。男孩子白衬衣和女生蓝色发带，高大自行车和小巧背包，脏兮兮足球和干净手帕，这些年轻具象，都如同深海中游鱼，缓慢地浮游穿梭在整个城市上空。
是盛夏。那些浓郁香气。
陆之昂坐起来，咳咳，说：“嗯，立夏，其实
是考上海财，但是不用去那个学校念书，只是需要那个大学资格，考进财大里面设立中日交流基地班，然后直接去日本。”
“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呀。”
“嗯，也是今天才告诉小司。”
好像大家都睡着，凌晨三点气温开始下降，周围闷热暑气散去，大团大团略微带着寒意水汽弥漫开来笼罩在街心花园里面。以前听过些传说，说是午夜之后，黎明之前，所有十字路口、街心花园，都会有很多这样游荡着鬼魂，他们成群成群地凝聚成雾气，乳白色，低低地浮在空气里。
立夏这样想着就觉得有点儿冷，还好七七脸靠在自己腿上，传来些微热温度。然后立夏似乎也睡着。蒙眬中有人给自己披件衣服，只是太疲倦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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