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14（18 / 18）

。力气已经耗尽，他们上楼梯时走得很慢，在每层平台上都停停，他们家在五楼，医生妻子早就说过。每个人都尽力往上爬，-舔-泪水狗时而跑到前头，时而回到后面，仿佛生来具有牧羊犬天赋，得到命令不让任何只羊走失。有门敞开着，里边传来说话声，涌出阵阵让人作呕气味，对这种气味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两次遇到有盲人站在门槛上用空漠漠眼睛向外张望，来是谁呀，他们问；医生妻子认出其中个，另个不是这栋楼里人；们原来住在这里，她只回答这句。邻居脸上闪过丝认出熟人表情，但没有再问声是医生先生太太吧，也许回到屋里以后会说，五楼人回来。爬最后层楼梯时候，脚还没有踏上平台，医生妻子就大声说，门关着。看得出，有企图撞开门留下痕迹，但门很结实，顶住。医生把手伸进新外衣里边口袋，掏出钥匙，但拿在手中，等待着什，妻子轻轻扶着他手，把钥匙插进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