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额头上尽是汗水,把头发浸湿,缕缕地贴在上面,她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讷讷说些模糊不清话。忽然间,好像发疯样,口咬在庆生肩膀上来回地撕扯着,头长发都跳动起来。她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庆生青白背上,深深地掐进去样。过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住庆生头发,把庆生头用力揿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庆生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庆生两只细长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只受重伤兔子,瘫痪在地上,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当再次口咬在他肩上时候,他忽然拼命地挣扎下,用力滚,趴到床中央,闷声着呻吟起来,嘴角上染上抹血痕,庆生左肩上也流着道殷血,滴滴淌在他青白胁上。
突然间,哭出来,立刻变得无限温柔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庆生身边,颤抖抖地直问道:“怎——?”“怎——?”她将面腮偎在他背上,慢慢地来回熨帖着,柔得不得。久不久地就在他受伤肩膀上,很轻地亲会儿,然后用个指头在那伤口上微微地揉几下——好体贴样子,生怕弄痛他似,她不停地呜咽着,泪珠子闪着烛光串串滚到他背上。
也不晓得过好久,脚都站麻,头好昏,待会儿,回头跑回去,上楼蒙起被窝就睡觉,那晚老做怪梦——总梦到庆生肩膀在淌血。
“到底干姊弟可不可以睡觉啦?”第二天在厨房里吃煎年糕时,把胖子大娘拉到边悄悄地问她。她指着笑道:
“真正在讲傻话!那可不成野鸳鸯?”她看怔着眼睛解不过来,又弯腰在耳边鬼鬼祟祟地说道:
“哪,比如说你们出去和人家睡觉,那她和她野男人就是对野鸳鸯,懂不懂?”说完她就呱呱呱呱笑起来——笑得好难看样子,讨厌!就是不喜欢把和庆生叫做“野鸳鸯”。可是——唉!为什要咬庆生膀子,还咬得那凶呢?老想到庆生手臂发抖样子,抖得好可怜。这两姊弟真是怪极,把弄得好糊涂。
第二天仍旧换上黑夹衣,变得文文静静,在客厅里帮忙照顾烟茶,讲起话来还是老样子——细声细气,再也料不着她会咬人呢!可是自从那晚以后,就愈来愈觉得这两姊弟实在有点不妥。他们两人在起时候,竟觉得像们桂林七八月南润天,燠得人额头直想沁汗。空气重得很,压得人要喘气,有时看见他们两人相对坐着,默默句话也没有,眼光直落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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