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不，马洛先生。他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崩溃。罗杰不知道自己害死
她。他完全失去知觉。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想让它浮出意识表层，但却办不到。他震惊过度，使那件事
记忆完全毁掉。以后也许会再想起来，也许在生命最后
刻他确实想起来。不过先前没有。先前没有。”
斯潘塞几乎咆哮道：“不会有那种事，艾琳。”
“哦，有。”
说，“知道两个知名例子。其中之是有个神志不清酒鬼杀死名在酒吧搭上女人。他是用她脖子上围巾勒死她——围巾本来用个时髦挂钩套着。她跟他回家，后来发生什
事没人知道，只知道她死，警方抓到他时候，他自己领带上别着那个时髦挂钩，他完全想不起挂钩是哪里来。”
“永远想不起来？”斯潘塞说，“还是只是当时不记得？”
“他从来没承认过。他已经没办法活着接受询问。他们用毒气处死他。另个案子是头部受伤。他跟个有钱性变态住在起，就是那种收集初版书、煮花哨食品、墙板后暗藏昂贵秘密图书室家伙。他们俩吵架——满屋子扭打，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屋里很乱，有钱家伙最后落败。凶手被捕时候身上有几十处淤
知道。琳达·洛林也知道她自己也是荡妇，但没那过分。他们都是丘之貉。你问为什不离开罗杰，回到保罗怀抱。既然他曾在她怀抱中，而罗杰也曾投入同个怀抱，还要他吗？不，谢。需要更能鼓舞人东西。罗杰可以原谅。他酗酒，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他为自己作品担忧，恨自己只是卖文谋利文学匠人。他衰弱，不妥协，饱受挫折，可以理解。他只是个丈夫。保罗要更重要，要就无可取。结他无可取。”
灌大口酒。斯潘塞那杯已经喝完。他正在搔长沙发布，完全忘眼大堆黄纸，已故作家未完成小说。
“换，不会说他无可取。”说。
她抬起眼睛，茫茫然地看着，又把眼皮垂下。
“比无可取更糟糕。”她说话口气含有新讽刺意味，“他明知道她是什货色，还娶她。然后又为自己早知道卑劣行径杀她。到头来更是逃走又自殺。”
“他没有杀她，”说，“你明明知道。”
她平平稳稳地直起身子，呆呆地瞪着。斯潘塞发出某种声音。
“罗杰害死她，”说，“你也知道。”
“他告诉你？”她静静地问。
“用不着明说。他给两次暗示。到时候他会告诉或某个人。不说出来他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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