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斜坡上滚落下去
时候，
几乎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全身各处都在遭受冲击。身体旋转着，撞击着，还有什
东西刺进
皮肤。近乎垂直、沙石裸露斜坡像摆弄玩具
样翻弄着和老师身体，们不断地翻滚着，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
滚落到坡底时，竟没有失去意识，这真是不可思议。小小石块还在不断地从上方掉落下
“喂！”
老师声音让惊得回过头去。他样子可怕极，脖子上伤似乎比想象中要浅些，但被血打湿脸和衣服让他看上去不像人而像个怪物。
老师突然大笑起来，飞溅着口水说就是败在又胖又跑得慢这点上。突然，他收起笑容，反剪双臂，嘶吼着用膝盖撞。
疼痛使意识逐渐模糊。
青蹲在和老师身边，注视着。他眼睛诉说着他希望做什。当然，也确实打算这做。
叶遮蔽路却片漆黑。怀着恐惧路狂奔。
老师喊着名字，拼命地追赶。这是好几次在噩梦中见到景象。每次做这样梦，都会惊醒，歇斯底里地发出哀嚎。现在，这个噩梦变成现实。
跑得很慢，老师气息很快就逼近背后。
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心以为是在主路上奔跑，却不知不觉间偏离方向，闯入森林。跌跌撞撞地避开眼前树木。雨后树叶摩擦着身体，水滴四下飞溅。
突然，右脚脚底撞上什。摔倒在地，阵剧痛随即直击大脑。黑暗之中无法看清楚，似乎是有东西扎进右脚。
老师依然反剪着双臂，则紧紧地环抱住他身体，抬头看向他。他脸疑惑，不知道打算做什。
绷紧腿部肌肉，把全身重量放在腿上，向着斜坡下方倒去。老师脚下地面猛然松动，石头和泥土崩裂开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们两人身体，们就要滚落下去。老师反应过来后，发出声短促哀嚎。
“这就是决断——”
听见青声音。
那个瞬间，觉得就算死也好，但只是不愿意死在老师手上。有比死更痛苦事，这是老师教会。
倒在地上，感到老师就站在身边。这场追逐游戏宣告结束。
老师剧烈地喘着气，俯视着。
心想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强忍疼痛，呻吟着站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和老师站在条斜坡上。斜坡陡峭得像悬崖般，几乎垂直于地面。月光下，四周略微明亮些，能看到稀疏树木。们正下方就是停车场，自动售货机正发出白色光。
高度大约是二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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