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指着,于是大家都用责备目光看着。竭力做出副样子表示并没指望什人爱。
“干唯发疯事是跟他结婚。马上就知道犯错误。他借人家套做客衣服穿着结婚,而还从来不告诉,后来有天他不在家,那人来讨还衣服。‘哦,这套衣服是你吗?’说。‘这还是头回听说哩。’但是把衣服给他,然后躺到床上,号啕大哭,整整哭下午。”
“她实在应当离开他,”凯瑟琳又跟说下去。“他们在那汽车行楼顶上住十年。汤姆还是她第个相好哩。”
那瓶威士忌——第二瓶——此刻大家都喝个不停,唯有凯瑟琳除外,她“什都不喝也感到飘飘然”。汤姆按铃把看门喊来,叫他去买种出名三明治,吃可以抵得上顿晚餐。想到外面去,在柔和暮色中向东朝公园走过去,但每次起身告辞,都被卷入阵吵闹刺耳争执中,结果就仿佛有绳子把拉回到椅子上。然而们这排黄澄澄窗户高踞在城市上空,定给暮色苍茫街道上位观望过客增添点人生秘密,同时也可以看到他,面在仰望面在寻思。既身在其中又身在其外,对人生千变万化既感到陶醉,同时又感到厌恶。
茉特尔把她自己椅子拉到椅子旁边,忽然之间她吐出热气朝喷来,她絮絮叨叨讲起她跟汤姆初次相逢故事。
“事情发生在两个面对面小座位上,就是火车上向剩下最后两个座位。是上纽约去看妹妹,在她那儿过夜。他穿身礼服,双漆皮鞋,就忍不住老是看他,可是每次他看,只好假装在看他头顶上广告。们走进车站时,他紧挨在身边,他那雪白衬衫前胸蹭着胳膊,于是跟他说可要叫警察,但他明知在说假话。神魂颠倒,跟他上辆出租汽车,还以为是上地铁哩。心里翻来覆去想只有句话:‘你又不能永远活着。你又不能永远活着。’”
她回过头来跟麦基太太讲话,屋子里充满她那不自然笑声。
“亲爱,”她喊道,“这件衣服穿过之后就送给你。明天得去另买件。要把所有要办事情开个单子。按摩、烫发、替小狗买条项圈,买个那种有弹簧、小巧玲珑烟灰缸,还要给妈妈坟上买个挂黑丝结假花圈,可以摆个夏天那种。定得写个单子,免得忘掉要做哪些事。”
已经九点钟——转眼再看表时发觉已经十点。麦基先生倒在椅子上睡着,两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好像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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