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迷路吗?希望真只是这样。担心得不得,决定到附近找找。设想最坏结果——找到小猫时它已经浑身冰冷地躺在地上。猫狗之类动物被汽车碾成肉饼是常有事。
这念头让心头涌现股恐惧。再度发现小猫在心里是多重要。每转过个弯,要看到路面是干干净净,心里就会放下块大石头。反复次又次这种心情转折后,背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回头看,是村井所开minicooper。跑向驾驶座。
“领养前任房客留下来猫,可是它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真是让人担心,现在正在找它。是只白色猫,村井学长,你有没有看到?”
“
乎正在歪着脑袋问:什事让你这难过?
“不行,活不下去。曾经试着努力,但是凡事都不尽如人意……”
看不到雪村,但能感觉到她正脸忧虑地坐向身旁。
“小时候……现在也几乎没什改变,是个很怕生孩子。在亲戚们聚会上,也不会和任何人攀谈。从小就很不擅言词。有个弟弟,但是他不像,总是能和亲戚们聊得很开心。大家都很喜欢他、疼爱他。好羡慕,好希望自己也能像他样……”
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那太勉强。任再怎努力尝试,就是没办法像弟弟样。太不机灵,根本不可能讨人欢心。
“有个漂亮姑姑,她是爸爸妹妹,好喜欢她。这个姑姑很喜欢弟弟,经常陪他起玩,嘻嘻哈哈地聊着天。很想加入他们,可是却做不到。不,曾经和他们聊过次,当时心情好雀跃。姑姑跟讲话,可是却没办法像大人所期待地回以天真无邪答复,只看到她露出脸失望表情。”
压在心头沉重郁闷让几乎窒息,感觉到雪村仍在目不转睛地看着。
“是很努力想做好,但就是没办法让别人接受。像这种不够机灵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辛苦。既然如此,什都看不见反倒比较好。置身明亮世界里,似乎只会更凸显灰暗,让整颗心都要碎。当时真想干脆挖掉自己眼睛。”
脸上感受到股温热。知道那是她手掌温度,但拼命想忘掉那种感觉。
有天小猫不见。到吃晚饭时间也不见它踪影,只看到雪村那件让小猫当床垫旧衣服被扔在旁。把那件旧衣服折好,放向房间角。如果它是出去散步,未免也蹓跶得太晚。雪村不能离开房子和庭院,所以没办法出去找小猫。屋里散落地东西,充分让人看出她为小猫失踪变得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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