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睡得晚，第二天醒得也晚，睁眼
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程湛兮出门
，给她在床头留张便签，手机里还有她消息，九点半发过来。
【醒吗？】
郁清棠回复她：【醒】
宋青柔没有给她打电话，应该是程湛兮提前打过招呼。
郁清棠眸色深晦，手收回来，替她掖掖被角。
郁清棠在床另
侧躺下来，喊声：“兮兮。”她柔声道，“睡到
这边来。”
程湛兮自发地翻身，把脸朝向她，身子也往前挪，挪到郁清棠能看清她睫毛距离，停下，呼吸绵长。
郁清棠手肘撑在枕头上，只手支着脸颊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笑。
看约莫有二十多分钟，郁清棠起身下地，从客厅抽屉里找段红绳过来。光是出去又进来这趟，她就紧张得心跳加速。
是好。
她们俩在起这
久，她还是第次在灯下这清晰地看到她样子。
肌肤像粉白花瓣，风吹便能从枝头飘落娇柔美好。
干净，纯洁，让人生不出丝亵渎心思。
许久以后，帮程湛兮擦拭完全身郁清棠沉重地闭闭眼，上句是她在今天之前自以为，当她见到程湛兮无意识种种可爱反应后，她好像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说出上面那句话。
郁清棠给司机打个电话，用完早餐老李刚好到，老李戴着白手套手拉开后车门，问好：“少奶奶早上好。”
郁清棠颔首，神情自若：“早上好。”
她弯腰坐进车里。
四
程湛兮依旧在熟睡，郁清棠从被窝里拿出她捂得暖热左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无名指，用细细红绳首尾绕圈，用笔划上记号，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从记号那里剪断，收进她明天要背包包里。
做完这切，郁清棠比扶程湛兮去床上睡觉又给她擦身还累，紧绷神经放松，她在客厅地板上坐下来歇息，手按住心口，感受胸腔里狂跳心脏。
郁清棠自顾自笑起来。
她在客厅平复好自己，给程湛兮拿条丝质睡裙，准备给她穿上时候打消主意，唇角微勾，把睡裙丢在卧室沙发上，有需要明天程湛兮自取。
夜很长很长。
凡人不敢奢求揽九天明月入怀，但月亮已经落在她怀里，只属于她个人月亮。
郁清棠低头看自己食指指尖，灯光下丝透明晶莹。
她忽然想：为什不呢？
程湛兮盖着被子，郁清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滑进被子里，然后她目光眨不眨看着程湛兮脸，像着魔样。
程湛兮眉尖微蹙，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齿尖咬住下唇，发出低低声，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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