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郁清棠下楼，洗
个梨，她把手机开免提放在茶几，自己坐在沙发削梨皮。
程湛兮忽然问：“你不开心吗？”
郁清棠手摸
下自己
唇，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说：“你怎
知道？”
“心有灵犀。”
郁清棠鼠标点亮电脑屏幕，阅读进度停留在她下楼之前，撒谎道：“在看邮件，没注意听手机响。”
“郁棠棠也太乖吧，周日还在努力工作。”
郁清棠笑笑。
“你不也是吗？”
“
没有啊，在吃水果。”程湛兮给她听咬苹果清脆“咔嚓”声，“听到吗？”
她刚刚在电话里好像听见那个男人笑。
笑声很轻，但是很悦耳，还有丝温柔。
因为她说要退婚吗？去年她答应订婚时候他也没有笑，只是淡淡地点下头，让佣人送她出来。
他希望自己是什样子？
郁清棠托着下巴，看向广袤而宁静蓝天出神。
方文姣看看挂断电话，再看看沙发里坐着外公，重复遍：“就这样？”
外公也很茫然，但在老妻面前装得很镇定：“不然还要怎样？”
“是不是太儿戏？”
“你觉得她订婚不儿戏吗？”
“……”
郁清棠想想，说：“可以。”
程湛兮道：“那下午去接你吧，两点钟会不会太早？”
郁清棠扑哧
。
之后过几秒钟，对面似乎说句什，就挂。
方文姣两头担心。
郁清棠说：“他答应。”
“答应什？”
“……”
程湛兮笑声。
“所以为什不开心？”
郁清棠沉默。
程湛兮体贴地不再追问，道：“忙得差不多，今天早点去接你？你可以不在家吃晚饭吗？”
“听到。”
“今天吃水果吗？”
“还没。”
“去吃，吃给听。”
郁清棠又笑。
嗡——
嗡——
来电快自动挂断时，郁清棠注意力从远处换回来，接起程湛兮电话。
郁清棠轻轻地呼吸口气，调整心情，道：“喂。”
程湛兮问她：“在做什？”
外公道：“想出去散步。”
方文姣把他扶上轮椅，推出院门，向附近公园里走去。
二楼卧室。
窗户开着，春风送来花红柳绿，鸟雀鸣叫，春意盎然。
郁清棠动不动地坐在窗前书桌，面前笔记本屏幕早已暗下去，变成待机界面。
“答应退婚。”
“就这样？”
“就这样。”郁清棠问，“还有别事吗？没有话上楼，还有工作没忙完。”
方文姣愣愣，说：“你上去吧。”
郁清棠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楼楼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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