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郁清棠
直目送程湛兮走进对面，方重新关上大门。
她把花瓶分别摆到客厅和餐桌，顺便拉开张餐椅坐下。
离开
程湛兮家，离开对方制造出来
随时随地会让她晕头转向粉红泡泡，郁清棠才算真正地冷静下来，空出脑子想事情。
程湛兮说喜欢她，对她见钟情，此后近水楼台，种种作为都是因为她。
程湛兮指背蹭蹭自己鼻子，哭笑不得。
她不就说句情话
？郁清棠竟然害羞成这样。
郁清棠背抵着大门，耳垂充血变得通红，心脏狂跳。
身后，程湛兮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
“
回去睡，晚安。”
“嗯？”
郁清棠咬咬唇。
程湛兮脑海里灵光闪，道：“你是不是想问喜欢你什？”
郁清棠有些尴尬和难为情，点点头。
程湛兮笑道：“喜欢你想问喜欢你什却问不出口样子。”
多长时间考虑？”
“辈子时间够不够？”女人温柔声音响起。
郁清棠抬起头，表情难以置信。
程湛兮神色柔和：“不希望你逼自己，可以等你很久很久，比你想象最久还要久。”她不再多说，起身道，“时间不早，该洗澡睡觉，你是在这睡还是回对面？”
“……回对面。”
从小到大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在乎她，程湛兮那高不可攀人却喜欢她，可能吗？
喜欢她？不喜欢她？是同情？不是同情？
等她回过神来时候，手边桌上散落堆玫瑰花瓣，再看瓶子里插花，只剩下光秃秃花杆。
郁清棠：“！！！”
郁清棠
郁清棠想都不想，回身握住门把。
程湛兮刚走出几步，门又打开。
她回头，看见顶着张大红脸郁清棠，笑吟吟地说：“晚安。”郁清棠站在玄关里，灯光打下来，五官很好看。
“晚安。”
程湛兮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她好会儿，眉眼柔和道：“关门吧，回去。”
郁清棠眼睛微微睁大，脸颊热气不断上涌。
程湛兮空着手抬起来，托着郁清棠后脑勺，和她额头相抵，鼻尖亲昵蹭着女人秀巧鼻尖，低柔道：“宝贝，你要相信自己很好，你值得被爱。”
嘭——
2101大门关上。
程湛兮被带起风刮得闭起眼睛，面前没有心上人踪影，只余下深棕色大门。
程湛兮神色闪过淡淡惋惜。
虽然猜到，但不能同床共枕还是有点遗憾。
程湛兮送郁清棠回2101。
2101门口，郁清棠站在玄关，接过程湛兮递来两个花瓶，放在玄关柜。
郁清棠看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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