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你信
吗？”
郁清棠点头：“信。”她在心里假设
下程湛兮为别人哭成这样，整个人便升起种难以言喻
不适，愤怒，嫉妒，种种胶着在起，仅仅是假设都让她无法接受！
程湛兮靠在床头渐渐平复下来。
回忆起方才又次哭唧唧，程湛兮内心十分坦然。回生二回熟，她都三回四回，在郁清棠面前没什
不好意思。将来上床，少不得也要反过来被做哭几次，就当提前练习。
程湛兮也讲她事：小学初中高中，出国留学。
郁清棠拦住她手，把床头柜纸巾盒拿过来，动作轻柔地给她拭去面颊泪水。
程湛兮吸吸鼻子：“这样是不是很丑？”
郁清棠认真端详她，眼神温柔，说：“没有，很漂亮。”
程湛兮差点被她明显充满怜惜目光勾得又泪水决堤，强忍道：“你骗。”
郁清棠声音里带上笑：“为什要骗你？”
块安静空间，五指梳理着程湛兮柔顺长发，像安抚只受伤幼兽。
她总是这样，对别人痛苦比自己还要感同身受。
郁清棠轻轻地叹口气。
其实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过得苦，什样日子，只要习惯便没什大不。而且多年以后，老天爷又再次让自己遇到她。
她第次生出老天似乎待自己不薄感觉。
她经历比郁清棠丰富多，小学时候调皮捣蛋，上课坐不住，动来动去，经常被叫家长，她爸妈是老师办公室常客，恰好她哥哥跟她在同所小学，比她高三个年级，程渊兮就是那种标准贵公子形象，穿小西装，打领结，有时候还穿燕尾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从小时候就是，跟皮猴子妹妹完全相反。程家爸妈没空时候，小学高年级程渊兮就去老师办公室领妹妹，本正经地和老师道歉，表
她觉得此刻程湛兮像只哭红眼兔子，格外惹人怜爱。
程湛兮：“因为……因为你想哄开心。”
郁清棠看着她，本正经地认真道：“是想哄你开心，但没有骗你。”
为形象也好，为别也好，程湛兮拉着她手解释道：“平时不是这样，因为是你，才这样。”
郁清棠嗯声。
即使她人生今天就结束，她也没什好遗憾。
但她怀里程湛兮显然不这样认为，她哭得比白天更惨，更汹涌，牙关紧紧咬着，先是忍耐不出声，后是痛哭失声。
郁清棠心跟着难受起来。
她心疼地捧起程湛兮梨花带雨脸，点滴吻去她脸上泪，边难过地哄道：“不要哭，好不好？”
程湛兮哽咽着嗯声，用手去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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