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湛兮笑着回答，她决定暂时只把郁清棠当默默，摒弃
切情和爱
念头。反正郁清棠直认为她们俩是纯洁好朋友，那她正好让她看看真正好朋友是什
样子。
程湛兮：“你要去洗吗？水还是热。”
郁清棠“嗯”声，拿起床头叠好睡衣，踏进浴室。
程湛兮忽视耳边引人遐思水声，打开书桌前窗户，夜风吹进来，带着潮湿泥土气息。
程湛兮边悠然擦头发，边惬意地欣赏院子里随风摇动小竹林。
郁清棠给她拿身棉质睡衣，和内裤样都是新，没穿过。
程湛兮接过衣服，忍住没道谢，进浴室。
郁清棠跟进来，给她介绍水龙头怎开，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冷水，洗头洗澡分别在哪里，干净浴巾挂在哪。换做之前，程湛兮肯定心花怒放，说不定还会顺嘴撩郁清棠两句，但她今天就像块木头，僵硬得不得，连笑容都显得很不自然。
郁清棠兴致缺缺地说完，道：“洗好叫
，在外面等你。”
程湛兮如蒙大赦，说：“好。”
，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程湛兮站在门边不敢上前，郁清棠身影会儿是长大版默默，会儿是她魂牵梦萦心上人，在她瞳孔里映照不分明。
郁清棠直起腰，看见程湛兮见外地立在十几步开外，心里涌上股无名火。她忍忍，用平心静气口吻问道：“你是不是不想住在这？”
程湛兮杵在原地不动，摇头：“没有。”
郁清棠秀眉拧起来，似乎想说点什，又咽回去，改口道：“去给你拿睡衣。”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程湛兮坐在桌前低头玩手机，听到洗手间门打开声音。
她没有抬头，直到视线里出现双穿着棉拖鞋脚。
郁
她要趁洗澡时间赶紧调整心情。在没完全消化这件事前，要就用面对郁清棠态度，要就用面对默默态度，不能再弄成四不像。
程湛兮打开热水，水流从头顶冲淋而下。
郁清棠坐在外面书桌前，面沉如水。
程湛兮洗大概半小时，莹白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她抖开叠在椅子上整整齐齐睡衣裤穿上，往头上包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语带笑意地喊：“默默。”
郁清棠微不可见地皱眉，又松开，从桌前转过身来，说：“洗好？”
程湛兮不迈分毫，客气道：“好，谢谢。”
谢谢？
郁清棠眉间出现个明显小疙瘩。
程湛兮神色闪过懊恼，想捂自己嘴已经来不及。
程湛兮及时补救，把自己脚从原地艰难拔起来，走到书桌旁，离郁清棠不远不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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