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游脸也通红：“郁老师，
……”
郁清棠把卷子折好，放在他桌上，说：“不懂
再问，或者问问其他同学，随时有空。”她站
起来，把椅子让给原本那位同学，按按向天游肩膀，深深地看他
眼，目光纯粹，似乎暗含期待和鼓励光。
向天游愣愣地看着她。
郁清棠转头叫李岚，让她跟自己到走廊去。
过会儿，向天游把脸重新埋进胳膊里，露在外面脖子全红。
周六晚上程湛兮催向天游做作业，他抓耳挠腮熬个通宵，不会就上小猿搜题，再不会周日纠结早上，发给郁清棠。郁清棠直接个电话拨过去，对辅导，把向天游吓得够呛，心惊胆战地接受郁清棠单独授课。
郁清棠似乎在厨房，瓢盆勺子叮叮咣咣，听起来分外有生活气息，无形中给向天游减轻些压力。
那其实是郁清棠在给程湛兮自制生日蛋糕。
郁清棠说：“卷子给看下。”
向天游桌肚里通翻，掏出张皱巴巴数学卷子。
“郁老师，没违反纪律吧？”
“没有。”
“课间是允许休息吧？”
“允许。”
向天游眼神委屈：“那你为什
要吓唬？”
他趴下没多久，立刻又弹起来，环视四周，把同学们看向他目光都扫回去。过后他摊开郁清棠折好那张数学卷子，扯过草稿纸，抓起笔，只手插进短发里，死死地盯住刚刚那道被郁清棠考察出不会题。
预备铃响，走廊只有零星赶回教室学生。
郁清棠看他眼。
向天游不自觉地伸手把试卷角抚平。
郁清棠拿起卷子，只淡淡说句：“纸是很宝贵资源，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下次不要这样。”
她本正经地说着幽默话，附近几个学生回过味来，都低低地笑起来。向天游耳根涨红，说：“知道。”
郁清棠检查他卷子，随机抽查几题，看看他是真懂还是假懂，结果真假参半。他基础太差，不是两天就能赶上来，性格还有点别扭，都需要时间来改。
鬼屋之行结束以后，他对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在群鬼面前而面不改色班主任有新认识，不像程老师，看起来阳光健气，四肢发达，却第个被鬼吓得吱哇乱叫，虚有其表。没有贬低程老师意思，向天游只是觉得她们俩很般配，两口子家人。
“不是吓唬，说有话问你。”郁清棠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你问。”
“周末数学卷子做完吗？有没有不会题，在电话里和你说都听懂吗？”
向天游“呃”声，说：“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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