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照做。
向天游秒回：【没睡】
他发
张PS4
游戏界面。
【
决定通宵打游戏，苟到白天就赢！程老师，咱俩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程湛兮说：“回他：有意思啊，有郁老师陪。”
郁清棠迟疑着拿起来，程湛兮说：“密码是2102。”
郁清棠指尖
顿，抬头看她眼，神色难辨。
微信图标在常用栏，绿色很显眼。郁清棠没有多看，直接点进去。
置顶聊天头像是片白色，冷冰冰地框在正方形头像框里，备注：郁棠棠。
郁清棠目光不自觉地在页面多停留秒，柔软情绪泛滥，让她看向程湛兮眼睛，程湛兮正望着她笑，眼神温柔。
晚，改天再看不是正常事
？
但仅仅是开门看眼能花多少时间？又不是今晚就要看完。
两道声音在她脑海里来回争吵，她回头看眼画室门，抿抿唇。
程湛兮躺进被窝里，只手露在被子外面，由郁清棠牵在手里。
房间里开盏壁灯，暖黄光线晕染开来，盈满整个房间，给坐在床头郁清棠镀上层柔和光晕。
“……”郁清棠默默，说，“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她想到个词，但不想用在程湛兮身上。
“欠是吗？”程湛兮笑着说，“没事，这个年纪孩子谁还没互相损过几句。”她和向天游亦师亦友，不端架子。
郁清棠再次照做。
向天
郁清棠耳根微热，指尖往下滑，寻找向天游对话框。
在目十行浏览里，她看见头像各异很多很多人，对话框里留下最后句对白。这仿佛让她觉得，她离程湛兮生活近点，哪怕以这样方式，她也多解她点。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涌起失落，她生活看起来那精彩，遥不可及。
短短几秒内，她内心便流淌过数种情绪，比她之前年起伏都多。
郁清棠定定神，点进向天游聊天框，问程湛兮：“给他发什？”
程湛兮：“问他睡没，去完鬼屋是不是害怕得睡不着觉？这两句起发，不要分开，句末打几个哈哈哈。”
程湛兮指尖轻捏女人手背，道：“害怕有姐姐陪着睡，下午向天游吓成那样，也不知道晚上敢不敢个人睡觉。”他爸爸向康和后妈两个人卿卿，哪里顾得上他。
郁清棠低头看看她不安分手指，视线上移到她脸，声音平淡道：“要问问他吗？”
程湛兮说：“问问吧。”
郁清棠手机在2101，程湛兮便道：“用吧。”
她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只白色iPhone，手机壳纤薄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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