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弯起眼睛，心说：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她忍住
倾身过去揉她脑袋
冲动，把遗忘在玄关保温桶拿过来，从厨房取只碗盛出来。
郁清棠问：“你只煮
碗馄饨？”
程湛兮说：“就剩袋骨汤，只够碗。”
郁清棠抿唇，握着勺子手也放下。
郁清棠默然片刻，执起白瓷汤勺搅搅，露出底下小虾皮，她先舀口汤，吹吹，慢慢地喝下去，骨汤醇厚，味浓弥久，回味无穷。
郁清棠又舀只小馄饨，吹凉，伴随着程湛兮轻柔提醒，小心翼翼地咬口。
猪肉鲜美，虾仁清淡，完美地中和在起，鲜滑爽口。郁清棠吃完这只皮薄馅嫩小馄饨，配着喝口香浓骨汤，所有味蕾都被调动，每个毛孔都得到舒张，暖洋洋，只想坐在椅子里安静享受地吃完这碗馄饨。
她连吃三只，才想起来对面程湛兮，忙抬起头，神情愣。
程湛兮只手托腮，瞬不瞬地望着她，眉眼温柔而专注。
现包，进来尝尝。”
她牵起郁清棠手腕，不由分说将她带进门里。
“拖鞋在这里。”程湛兮示意她低头看地面，温柔提醒。
郁清棠想起昨晚被她抱进去，光着脚，连鞋都没穿，不由又是僵。
趁着她愣神工夫，程湛兮已经让她换上拖鞋，按着她双肩让她坐到餐桌前，打开厨房门，还没有看到馄饨，香气扑面而来。
程湛兮体贴道：“
刚好身体不太舒服，想喝点粥。”
她演技出神入化，个把奥斯卡都不在话下。郁清棠唇瓣抿得越发紧，问道：“哪里不舒服？”
程湛兮这瞬间十分想开句荤腔调戏她，奈何关系不到火候，只能憋回去，含糊地道句：“胃不舒服，不严重，待会儿就好。”她轻声催促道，“你快吃吧，馄饨都凉。”
郁清棠看看自己骨汤小馄饨，再看看对面虽然素材
接触到郁清棠目光，程湛兮自若放下手，笑问道：“味道怎
样？”
郁清棠点头：“好吃。”
程湛兮笑眯眯：“真乖。”
郁清棠眨眨眼。
这话……怎听着怪怪？
郁清棠肚子咕噜声。
她早上没胃口，只吃片面包，上午也没感觉到饿，现在闻见这香味，立马饥肠辘辘起来。
程湛兮小心地端着碗馄饨出来，香味源头就在那里。
程湛兮把碗放在她面前，煮熟馄饨宛如只只小船，穿梭在水上，面上漂浮着层薄薄香油，点缀紫菜和碧绿葱碎。
程湛兮坐到她对面，两只胳膊交叠搭在桌前，上身微微前倾，期待地看着她：“用骨汤煮，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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