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默然良久，收回手，嘴唇轻抿，勉强扯出
个笑容，说：“能
时候告诉
，随叫随到。”
唐若遥嗯声。
她垂下头，说：“对不起。”
“没关系。”秦意浓建议道，“要不要回休息室？喝点热水，补充下水分。”
“好。”
这场戏暂时告段落
，接连拍两场哭戏唐若遥浑身脱力，靠在椅背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辛倩用毛巾给她擦擦脸，便搀起对方胳膊，想扶她回休息室，看着几步之遥秦意浓，手又缩回来。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意浓驻足观察会儿，走过来，在唐若遥身边坐下。
“遥遥。”她尽可能用最温柔声音轻声喊道。
唐若遥指尖攥紧手下凳子边缘，手背青筋迸出来，她闭闭眼，理智把情感上抵触压下去，但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立刻和先前样亲近，她吐字清冷道：“秦老师。”
需要任何铺垫和缓冲，从神情麻木，到眼泪盈眶，再到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只有不到秒时间。短短零点几秒内，她情绪就经过至少三次转换，表达丰富且细腻。
……
“卡！”韩玉平几乎从监视器后跳起来，拍案叫绝道，“完美！”
演这样戏等于在挖唐若遥心，唐若遥再次哭得不能自已。
韩玉平对上旁边秦意浓剜过来眼，缩缩脖子，稍微克制下自己表情，讪讪道：“为艺术。”他转移话题道，“你不去看看她？”
唐若遥在休息室独自呆半小时，才慢慢地将自己从韩子绯状态里脱离出来，但她不确定自己见到秦意浓会不会再次神思恍惚，于是缩在沙发里，给对方打字发消息：【秦老师在做什
？】
秦意浓：【等着抱
秦意浓心口闷闷地传来钝痛，低柔问：“好点吗？”
唐若遥嘴角勾出个嘲讽弧度，尚未成形便化为乌有，她想冲秦意浓笑，却也笑不出来，好像同时有两个灵魂在她体内争夺撕扯，将她整个人割裂开来。
唐若遥露出丝痛苦，头疼欲裂。
秦意浓伸出手去，尚未碰到她肩膀，忆起方才事，指尖顿在半空，她眸光温暖，小心翼翼地征询她意见：“……能抱你吗？”
唐若遥张张嘴，个“能”字卡在喉咙里，反复两次都没能说出来。
秦意浓冷冷道：“正要去。”
她回过头，食指指着韩玉平，目光冰冷：“她这镜过没有？”
韩玉平拿剧本挡在自己身前，说：“过。”
秦意浓磨磨牙，这才走。
韩玉平拍拍自己心口，惊魂甫定。秦意浓凶得跟要吃人似，差点儿把他没有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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