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妫州还等着你带兵驰援，此时不是玩笑
时候啊……”
“你附耳过来。”
圆脸汉子不疑有他，夹着马肚令其靠近黝黑大马。
“此时不是？”出人意料是，少年将军并未压低声音，也未有附耳之举，他冷眼看着他，道：“等
落入埋伏时候才是吗？”
少年拉动缰绳，黝黑西域大马往斜坡下走去。
哗啦，哗啦，细碎石子不住往下滚落。
“将军！”
众将面面相觑，出谷大道就在眼前，将军为何偏离方向？
甲士已经习惯服从，不过片刻，更多马蹄声和石子滑落声跟着响
起来。
他抬头看着人头，笑眯眯道：
“父皇，你教导——君王应以社稷为重，寅时之前不得歇灯，儿
直贯彻至今呢。”
幽幽烛光下，发黑头骨沉默不语。
……
坠龙峡，崎岖山谷和夜色融为体，马蹄声声，夹杂着偶尔坠落悬崖颗石子和声惨叫，连声响动都没有，就落入谷底湍急水流。
，重新躺下来，他含着冷笑，下下地拍着雪豹头颅。
名将领试探地问道：“伏罗去檀州，那
们埋伏在瀛洲城外人马是不是可以收回来？”
“收什收，万这将军夫人想来帐中做客，岂不是没人引路？”他笑道：“能把这样个少年英雄迷得五迷三道，朕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将军夫人独到魅力呢。”
“是……末将愚钝。”
昆邪弈脸上露出丝困倦：“几时？”
将士中名圆脸汉子眼中露出焦急，他夹紧马肚，追上前方真武将军：“将军！出谷应往前方而去，将军走错！”
“没走错。”
“将军，去檀州应往前方去，你这是又走回去！”圆脸汉子急道。
“走回去便走回去，与你何干？”少年将军抬起眼眸，黑中透紫瞳孔像是匿于黑暗某种大型猛兽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圆脸汉子想起自己任务，后背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穿过坠龙峡最为艰险段，前头人马终于停下来。
“都站好，清点人数。”
走在前头副将低声喊道，不会，人头数就传到走在最前秦曜渊面前。
副将神色深沉：“将军，少近两百人。”
夜雪落秦曜渊身，包括鸦羽般长睫。他不辨喜怒地应声：“出发。”
内侍忙道：“回陛下，丑时已过，快寅时。”
昆邪弈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将行礼退出，不会，几个侍人用地毯裹着鲜血淋淋两人走出来。
帐内，只余下灵台上两根蜡烛静静燃烧。
昆邪弈走到中间那颗人头前，行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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