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08章(4 / 7)

“杀他,这条街上还会有新肉铺开张,买不起猪肉牛肉人还会蜂拥而来。”秦秾华低声道:“……杀他,又有什用?”

两人转过街角,来到昨夜问路地方。

出门时候,秦秾华还看到昨晚指路老人坐在屋檐下打瞌睡,回来时,老人不见,屋檐下多滩还未干涸鲜血。

堆人在旁观看,面色各异,议论纷纷:

“敢袭击刺史,不要命……”

在他吆喝时候,名驼背汉人男子走过来,扔出串铜板:“来斤羊肉——腿肉还有吗?”

“有!管够!”肉贩立即抛下秦秾华,从肉块堆积案上提出条——

秦秾华忍不住,她转过身,无法克制双拳颤抖。

直沉默不言少年此时揽住她。

“杀吗?”他平淡语调像在说日三餐。

眼……在金雷十三州,什事情都可能发生。”

“多谢老板娘提点。和夫君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不懂。”秦秾华将角碎银轻轻放在碗边,道:“老板娘可否再多说说肉铺事?伊州治安竟然如此之差吗?”

“刺史是夏那边来,只管胡人老爷们死活。”老板娘摇摇头道:“两脚羊哪里算人……夏皇去年御驾亲征,带万细皮嫩肉姑娘和男童出去,回来时,个不剩。”

秦秾华沉默许久,道:“请问,肉铺怎去?”

……

“这老疯子终于死……”

“他上次还抓着儿子,说他是大朔人,要他起来反抗夏人……”

呸,大朔早就不管……们凭什要为个不要国家冒死……”

“这老不死上次还想和女儿说话,幸好老子发

秦秾华费力从干涩喉咙里挤出声音:“……回客栈。”

背你?”

“……自己能走。”

她面目僵硬地推开他伸来手,独自往前走去,每走步,都像踏在踩不着底棉花上。

少年跟上来,道:“你不想杀他吗?”

站在沾着红白碎肉砧板前,秦秾华浑身冰凉地看着挂在铁钩子上女童头颅。

女童五官和轮廓都是标准汉人模样,紧闭眼皮上沾着几缕鲜血。这颗人头,和颗牛头,颗猪头,各用个铁钩穿着,招牌似地挂在摊位最醒目位置。

“夫人!买肉吗?”围着件鲜血淋漓围兜胡人男子从砧板上拔起锋利砍骨刀,甩出两点不知部位粉色碎肉。他乐呵呵地冲秦秾华笑,态度亲切:“猪肉八十文斤!牛肉四十,羊肉只要二十文!”

他见秦秾华不说话,薄如蝉翼刀尖不断拍着案上商品:

“看看吧,夫人!这排骨,这肩肉……都是顶顶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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