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记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春晖般笑颜,在心里默默道——
你还不
“胡说八道。”
两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她裹着裹着,忽然忍俊不禁扑哧声。
他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伸出空闲手将她垂落青丝别到耳后。
温暖火光照耀在女子和少年脸上,摇曳阴影在轮廓上起伏,两人眼睛都熠熠生辉,灿若明星。
“……你想到什?”他问。
她下床,翻箱倒柜找出罐药膏,瓶药酒回到他面前。
就着微弱火光,她重新为他锁骨下伤口消毒上药,绑上洁白纱布。
“下次不许这样。”她说:“受伤马上就要说,万拖成病根怎办?”
“……好。”
“被人暗算有什不好意思?”她说:“圣人千虑都有失,更何况你呢?阿姊从前也遭过不少暗算,阿姊从不觉得丢脸。”
器。觉得丢脸,就没告诉你。”
“这有什可丢脸!”
秦秾华坐不住,改坐为跪,想上手摸又怕弄疼他,最后造成后果就是手伸半,要缩回去时候被少年把抓住。
他现在抓着她两只手,少年纤长瘦削指头灵巧而熟练地穿过她十指,掌心紧贴掌心,脉搏拥抱脉搏。帐篷内火盆闪着幽幽火光,似乎热过头,秦秾华手心浸出层毛毛汗。
双膝跪着,双手被抓着,她能自由活动地方只剩下眼睛,而她眼睛凝视着同样对她目不转睛少年。
“想到第次见你时候。”她含笑道:“你全身裹满纱布,手里提着把滴血柴刀,手起刀落就砍掉面前那人头颅……像个小怪兽。”
“……你不怕?”
“不怕。”她在他肩上打个蝴蝶结,轻轻挠挠他下巴,笑道:“……你是阿姊小狼,永远不怕。”
“你忘件事。”他说:“们第次见面不是除夕那夜。”
秦秾华回过神来,笑道:“是,严格来说,第次见面在水里。你是那个落水小太监,记得。”
“谁暗算你?”
“你要帮算账?”她瞥他眼。
“帮你杀他。”
“杀杀杀,整日就知道杀。”她轻轻拍他肩膀下,说:“你怎没投胎成杀猪匠!”
“现在也来得及。”他说:“当杀猪匠养你,你想要什,就去捡。”
帐内半晌静默无声,只剩下帐外夜风狂野地吹。
吹倒野草,盖过心跳。
“阿姊……你担心,很高兴。”他轻声道,乌黑透紫眼眸在夜色里闪着晶石般光泽。
秦秾华为掩饰不自然,从他手中抽走双手。
“……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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